那雌兽血淋淋的,还不肯松嘴。即墨容伽从行囊里拿出伤药,停顿半晌,单手将外袍脱下来,裹在了她身上。
她眼神漆黑,沉默而防备地盯着即墨容伽,和他头顶明显的兽化特征。
即墨容伽哄她,“哥哥背你下山,去找医馆,好不好?”
雌兽难得开口,也许是不常说话,她的声音有种不染杂质的冰凉,“说这种话的,就是想卖了我。”
即墨陵恒没忍住,“你能值多少钱?脏的要死。”
小雌兽冷笑,一头冲上去把他撞倒。
血迹糊了即墨陵恒一身,还让他在泥地里滚了几圈,他尖叫着挥舞手臂,不停捶打,“啊啊啊!”更恶毒的话憋在嘴里不敢说,只能狂叫。
“阿陵,你别动!她身上还有伤……!”即墨容伽想上前,小雌兽突然扭头看他,然后不顾伤势飞快地消失在了山林里。
倒是顺走了干粮和伤药。
那时,小雌兽想:蠢东西。
但长得不错。
跟冬日能里解渴的雪一样。
十二年前。
小雌兽已经长成了横行霸道的赤狐。她听闻黑熊族有个好宝贝,她打算去见识见识。
刚潜入族长府,就看见后院树下有只雄兽抱着一个锦盒,趴在石桌边昏昏欲睡,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夫人、夫人的”。
赤狐瞧他穿得不错,料想手里是个好宝贝,还没有动作。不知哪里窜出来听到消息的几批贼兽,直朝雄兽而去。
赤狐不想沾上麻烦,转身就走。
院内大乱,她好像听见雄兽在墙边战战兢兢地喊,“不许…不许拿走!”
接着打斗声响起,那锦盒不知怎么就从天而降地掉到了她手里。
“……”赤狐来不及反应,黑熊族已经追了出来,还中伤了她。
赤狐生气。
在她手上就是她的。赤狐一口吃了。
然后跑到南部与东部的边界,闯进了一座山洞。
她又见到了一只长着雪白兽耳的雄兽。
那时,赤狐想:不睡白不睡。
可雄兽特别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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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可以烤熟一切的火。
同年。
惹是生非的赤狐成了绮梦阁的清倌月青黛。身边还多了一个崽。
崽很聪明,也很听话。
月青黛把他当做了一个解闷的玩意,起初是放在身边的。
有绮梦阁的客,推了崽一把。她隔日就把崽安排进了清净,不起眼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