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你这性子就是太过骄傲了。要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在与人对敌之时,切不可有轻敌之心,否则,后悔莫及!”
“大哥言重了,我们这次出来,不是也没遇到什么大事吗?只有这几个毛贼而已!”
“毛贼?”男子眼露无奈之色,郑重道:“玉儿,我劝你不要小看了这些黑衣人。从他们的穿着打扮来看,定是神宗之人无疑。”
“什么?神宗?就是那个让九大帝国都头疼不已的神秘组织吗?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依照九州通令的内容,这神宗应该是极为难缠、极为隐秘、行事狠辣之辈,可是看这些黑衣人的修为,不过都是一些最普通的武者。”
“依我看啊!定是那些九州帝国的皇帝老儿故弄玄虚、言过其词了。”
正在两人交谈之际,忽闻洞内响起清朗笑声,笑声盘旋而上,经久不绝。
随后,自洞室二层的洞口走出一人,来人四十岁上下,一身白衣,头戴方巾,面似银盆,眉清目秀,俊朗非凡,腰间佩剑,一身书生儒气,潇洒非常。而在白衣人身后,跟着两名中年男子,一人一身红衣,腰间佩刀,另一人则是一身蓝裳,面色苍白,不时还有咳声,似是有病,两人皆是毕恭毕敬,站在白衣人身后两旁。
此时,白衣人却是淡淡开口道:“好,好俊的剑法啊!不愧是号称南楚年轻一辈中的第一高手,人榜列四的楚天南啊。”
听到白衣人开口,对面的年轻女子面露惊讶之色,朗声道:“你……你是如何知道我大哥身份的?”
“哦?你大哥?据我所知,南楚的皇帝老儿体弱多病,膝下只有一子一女,大皇子楚天南,文武兼备,乃是南楚储君,还有一女,便是南楚的公主殿下了,你说我说的对吗?楚玉公主!”
听到这里,女子脸色一变,手中长剑也我更紧了,怒道:“我问的,你还没有回答!你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身份的?”
白衣男子淡淡一笑,道:“若是我连楚家的分身化影和名剑百流都认不出的话,那可真是眼瞎了。”
此时,年轻男子缓缓将长剑横在胸前,冷冷道:“在下正是楚天南,你是何人?既然能识得楚家剑法,想也不是无名之辈。”
白衣男子右手轻抚发髻,眼睛却是看着楚天南手中的长剑,淡淡道:“哦?这便是楚家世代相传的宝剑吗?问鼎天下,问天剑当年也算是名噪一时了,只可惜楚家的那个老鬼死的早,之后,便一代不如一代了,当真是辱没了这柄神剑了。”
站在楚天南身旁的楚玉闻言,面色一变,怒道:“何方贼子?胆敢侮辱楚家,活腻了吗?”说罢,楚玉便要上前,可是却被楚天南拦了下来。
而此时,一直潜伏在洞室三层出口的李凌,心中却是翻起了滔天巨浪。此时,李凌一双眼紧紧盯着石台上的楚天南,压根紧咬,眉宇之间露出浓烈的杀意。
李凌心道:“楚天南,这个人就是楚天南?当年,李通向南楚借兵,才引来南平内乱,最终,南平被灭,南楚一统南域兖州地界,成为实至名归的九州霸主之一。而这些,都要归功于这个南楚的大皇子了。而我,也是因此才会国破家亡!”
可是转念一想,李凌眼神一暗,心中无奈道:“哎,南平已灭,我为何还会如此执着。当年,我身为南平皇子,身处阴谋算计之中,每日郁郁寡欢,亲情早已磨灭。可是现在,见到楚天南,心中还是难免波动,看来,我始终还是没有放下啊!”
正在李凌思索之际,忽闻下方石台之上传来一声怒喝,楚玉一马当先,手挥长剑,杀向了对面的白衣男子。
只见楚玉挥剑出招,剑走轻灵,剑式虚无缥缈,似飘落之叶,无迹可寻,无力可借,随风而动,变化莫测。
白衣男子却是身形腾挪,如风如幻,每每在长剑及身的瞬间,总能准确把握剑势,避开夺命剑招,而身形却是极其潇洒。
“嗯,不差不差!女娃年纪不大,修为却是不浅,这楚家家传的剑法,也算练得有模有样了。”
“哼!贼子,休得狂言!看剑!”说罢,楚玉真力再提,剑上劲力一重强过一重,重重叠合,威力大涨。
“哦?楚家的浪重叠,一重劲力一重浪,重重相叠力无边。不过可惜啊,本来这门内劲就不适合女子修炼,你一个女子只能使出七重劲力相叠,也算不凡了。”
看着白衣男子轻松之态,楚天南眉头紧皱,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异样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