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风,你很好,却是从别人那里听说,我想,应该亲眼看到才放心。
——北北,你瘦了,笑也少了,好想抱抱你,亲吻你,让你知道,我心里有你。
一直到黑夜,那抹身影一直紧紧跟随,从医院,到小吃摊,再到医院,她走过的每一步,他都重复走过。
无数个转身和回头,她都渴望在某个点,能看到他。
在云谷度过的第二个夜晚,是趴在办公桌上小憩了一会儿。
王瑾夏得知言北自告奋勇跑到云谷支援,心疼的打来电话关心,把好不容易睡着的人吵醒不说,还说个没完没了。
一听王瑾夏叨叨个不停,她就想到许烨阳,怪不得听他说话就莫名的喜欢,原来跟这丫头似的,话痨一个,话多却养耳。
王瑾夏说,她已经交代王瑾冬,一定要把她照顾好,有分毫损失,拿他是问。
还一个劲儿安慰,若是在云谷遇到江亦风,就问他个清清楚楚,要真是拿她当猴耍,就把他给忘了,嫁给刘峥也不错。
言北哭笑不得,她在省城还操心这档事,她顺嘴问了王瑾夏,肖俊和她的现状,王瑾夏没说,就说她有办法整治肖俊,让她不用操心。
言罢,两人的通话也因急诊的病人中断。
就眯了一两个小时,整个人还浑浑噩噩的,身上的酸痛感越发强烈,她手撑腰快速跟上别的医生冲进急诊室。
其中一个伤者被困已经超过四十八小时,被重物压住腹部,生命体征较弱,经过抢救脱离危险,被送重症监护室监测。
其他伤者庆幸离危险地带较远,身体只是表面擦伤,重要的是被困时间较长,已经出现严重脱水状态。
忙完这一波,天边已经泛白。
护士长特意过来叮嘱熬了几个通宵的医护人员去休息。
言北跟随几名医护人员一同离开,在宿舍门口,她往兜里掏钥匙,这才发现自己的小人不见了。
她把身上的兜翻了个遍也没找着那个小人儿。
最后开门进宿舍,把行李箱也翻个底朝天,硬是没找到。
她四下寻找,更衣室,卫生间,急诊室,还有人来人往的大厅,她急得眼眶发红,却把快要溢出的泪憋了回去。
大厅里的人一定觉得她是个疯子,她趴在地上找,还去翻垃圾桶,匆匆忙忙的与行人错身,却一把拉住人家,“江亦风。”
“对不起……”
那人回头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眼花缭乱了。
她患了心病,胸口是锥心的疼,却不敢哭出来。
同行的骨科林医生在放射室外碰到她,便请她帮忙整理出重症伤者的片子。
上天关了一道门,定会给你再打开一扇窗。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认真的做完手上的工作,临走之前,却意外听到放射科的护士正在通电话。
“您好!这里是云谷县医院,请问是江亦风患者本人吗?”
刻在心里的名字,无论何时,都能触动心弦。
她愣在门口,身体抖动得厉害,她根本听不见护士和对面的人说些什么,直到护士挂断电话,才发现虚脱的言北,她连忙起身扶住她。
“言医生,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