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在小时候就见过日出,那个东西一直都是在她家的……”心痛得不可抑制,早在许多年前他们就已经有了纠缠了,这或者就是上天注定的。
所以他不会放苏浅走,在一起痛苦也好,在一起仇恨也罢,她都不能离开他。
“可是依旧没有人能证明,判断一件事情所要用的是全部的证据,有时候眼睛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如果是我不可能以这些作为判断的证据,动了心,乱了情,所以你的判断已经变得主观而又片面……”在这种事情上,心乱则一切都乱,霍敬尧在面对他的妻子时,其实心早就已经乱掉了。
如果不是苏宗汉,那么日出怎么会出现在了苏家呢?
突然之间,脊背上犹如毒虫爬过般的,冷汗涔涔的淌过。
“所有的都是未知数,敬尧这是我第一次觉得你判断得过早了……”岑允风盯着霍敬尧深不见底的眸子,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的竟然已经不是冰冷与暴戾,而是有一点点的害怕。
这个几乎无坚不摧的男人,也会害怕吗?他在害怕什么?
“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那晚你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你要知道那对一个女性的伤害有多大?她要坚持离婚不是没有道理,我觉得你必输无疑,无论你现在又有了什么办法,法律一直在进步,你的案子并不是商业案件,不是花钱就能解决一切的,保护妇女儿童这几年已经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你没有太多胜算的机会,所以你还准备去换人吗?”做为朋友或者是兄弟,他不希望看到霍敬尧有不可收拾而又后悔的一天。
“她不会跟我离婚的……”漆黑得不见一丝光的眼睛里,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情绪。
他不允许她跟他离婚,哪怕手段再卑略,在她的心里他早就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了,不能算是混蛋算魔鬼吧,她早已经决心敬而远之了。
真是冥顽不灵,岑允风冷笑了一下,失去理智的男人其实更像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那现在呢,你准备怎么办……?”
“等电话。”他在等交易的时间跟地点。
“你不是真的要把你老婆给送过去吧?”岑允风心底暗暗的吃了一惊,他一个外人都不难看出现在的霍敬尧对苏浅明显的存在着不一样的情愫,他真舍得?
“她救过我的命,她为我受到了无法弥补的伤害,那你认为我该如何,坐视不理?”霍敬尧低低的说着,他是在说给岑允风听的,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紧接着,第二个电话打了进来,换了一个陌生的号码,电话里却是与刚刚相同的一个人发出来的,那声音令人过耳不忘。
“两小时之后把她送到城东的仓库,你把她一个人放下车,然后开车离开,如果你带人或者是使诈那你就等着给你的情人收尸……”说完这句话之后,电话再一次的挂上了。
霍敬尧眼底染着剧烈的痛:“她在哪里?”声音都染着心碎般飘散了开来。
“你疯了,你真的换?”岑允风根本无法理解霍敬尧这样的举动,吃惊的看着他。
“你带人偷偷的摸上城东的仓库,看到目标就给我杀了,不用留下活口。”这些人死有余辜,他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死亡已经是对他们最好的结局了。
或许是他的心底里恐惧着,如果捉到人事情并不是他认为的那样,或者是事情比他想的更糟糕呢?
霍敬尧永远也没有想到自己能有这样的一天,开始怀疑自己,也开始逃避。
“这点事情还要我去?”岑允风挑着眉,说话的声音总是有些慢条斯理的的,这样的事情也要他出手?
“她对我很重要……”长长的叹息里夹着心酸与痛楚,现在的情势是骑马难下,他不能置言真不管不顾这样是他不仁,如果用苏浅去交换,是他不义,所以他要一个两全的办法保得她们两个的安全才行。
她对他很重要?她是谁?是言真还是苏浅?
有的话题不能追问,所以岑允风也只是在心中打了个问号,不再追问下去了。
时间有限,他开始打电话布置了起来。
如果一个律师要做违法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可怕,因为他可以做到几乎滴水不漏。
方正已经把她方位汇报了过来,霍敬尧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摸出了他的手枪,还有他惯用的小刀。
岑允风看着那把刀还是有些胆寒,这是一把世界上最凶残的匕首名字叫WASP,这种匕首最初设计的目的是为军方提供一种可以一击毙命的防身匕首,在激烈的匕首格斗中,只要刺中一刀就足以杀死敌人,当这把刀刺入人体或者猛兽体内时,只需按下刀柄上放气的按钮,瞬间高压空气就会从刀体内的小气道喷涌而出,将伤口瞬间扩大到篮球大小,杀伤力在过惊人,如果刺在头部就可以算是一刀爆头了。
正常的情况下,霍敬尧会用枪,这个玩意他几乎是不用的,不过现在却拿了出来。
岑允风不敢想像如果一会儿真的交锋起来的话,会是怎样血腥可怕的场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