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二小姐,我知道我比不上你的二小姐,那你就别啰嗦了!”
“三丫头……”
两人的声音渐渐被风声所淹没,很快那身影也消失在道路尽头。
……
夜色,如墨。
广阔无垠的夜色下,凤三和徐天两人倒在某处山顶的大草坪上,望着夜色下斑斓五彩的城市夜景,你一口我一口毫无节制的喝着酒。
天上银河璀璨夺目,月色如练,将大地渲染的一片银白。
凤三一口酒下肚,醉醺醺的指着城市里某处灯光汇聚的地方,大着舌头道:“那儿……那儿看到了吗?我当初在那儿摆人过摊,生意……唔,生意可好了……”
徐天拎着酒瓶,不正经的笑了笑。
凤三又指着另一处,“那儿,经常有一些残疾小孩儿被控制,在那儿沿街乞讨,没讨到钱啊回去就挨打……有次被我撞见了,我不就想当回女拔刀相助的女英雄么……”
徐天接口:“……结果你被打的在床上躺了半月。”
“嘿嘿你咋知道?”凤三眯起迷离的眼,得意的笑着,“我虽然躺了半个月,但是那些打我的人也没好呀,后来我悄悄把他们给举报了……”
徐天哈哈大笑:“你这人就是一肚子坏水儿!”
“错……本人一向是敬老爱幼热心向上的积极青年!”凤三灌了一口酒,重重的躺倒在地,瞪大眼望着夜空,忽而一笑,“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徐天哈哈笑着,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又是几杯下肚,他晃悠悠的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凤三,道:“三丫头,咱们以后遇事别钻牛角尖,那看那天在凤家,你也不解释解释就要找墨少爷拼命……”
“你不懂。”凤三摇头晃脑,思及那日墨离与白凤相视的画面,她笑得苦涩,“我这叫快刀斩乱麻,从此之后……嗝……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凤三……我……”
她不知想起了什么,许久没有说话。
徐天见她闭上,当她是睡着了,叹了口气,将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低声说了句保重,遂转身离去。
凤三眸眼半阖,视线里,徐天那修长的身形渐行渐远,她复又合上眼,嘴角扬了扬,自言自语般轻笑,“……又不是决别,说什么保重……”
“啊真是好寂寞啊——”她拉长了声音长叹着,把瓶子里最后一口酒喝光,仰望着夜空,傻傻的笑着。
微风轻拂,徐徐过境。
凤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听见了脚步声,很轻很轻,轻到几乎微不可闻。
“凤三。”她隐约听到有人这样唤她。
她缓缓睁开眸子,如水银般的月光下,墨离似真假幻,一身大红喜袍墨发未束,静静立在身边。
她笑道:“啊,是黑妹啊,你怎么来了?”
墨轲望着地上眼神迷离的凤三,听她唤着别人,他缓缓抬脚,嘭地一脚踹过去!
凤三啊地一声惨叫,顿时清醒了不少,滚了两圈停下来一看,面前哪有什么墨离,只有抬着下巴一脸鄙夷的墨轲。
凤三揉着被踢疼的屁股,怒道:“你什么意思啊!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哦?”墨轲把双手捏得咔吧咔吧响,眉眼间尽是愤怒,却嘴角带着笑,看起来格外的狰狞,“翅膀硬了,都敢对我放狠话了,来,过来,我跟你好好聊聊人生。”
说罢隔空一巴掌拍过来,凤三虽有些迟钝,但好歹是闪开了,只不过她原本躺着的地面上裂开了指余宽的裂缝。她怒:“卧槽!你们墨家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