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年年的头皮都麻了,颤抖地脱口而出,“回公寓。”真的,她现在只想回到公寓躲进被子里。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灵异公交车便启动了。
吓得男生拼命地用身体撞着门,回头对着王年年怒吼道,“你怎么还回答它!”
“……”王年年害怕得要命,又不能解释原因,会露馅她是书穿的事实。
不过不用她介绍,待会诡异售票员也会解释。
车厢内,除了诡异司机心无旁骛开车,所有的诡异都一脸贪婪地盯着王年年跟男生。
仿佛他俩是一块肥美的肉。
车厢的反光玻璃只折射出王年年跟男生的身影。
诡异们贪婪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其中一只诡异刚伸出舌头便掉了下来,在地面打滚两下。
本着三秒干净定律。
那只头发掉光,牙齿掉光,眼眶凹陷只剩下一颗不合适的眼珠在滚动的诡异弯下腰捡起舌头,重新塞回嘴巴里。
可它仅有的一颗眼珠子又掉了,吧唧一声滚落在地上。
一条白色的蛆虫钻出眼球表面,欢快蠕动着。
这时,一只沾满黄色泥土快看不出原来颜色的运动鞋伸出,踩在那颗高度腐烂的眼珠子上,用力一转,碾成一滩烂泥,然后收回。
全程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王年年跟男生同时目睹了这诡诞的一幕,惊呆得大气不敢喘一个。
他俩目光顺着那只穿着白色运动鞋的大长脚往上移,黑色休闲运动裤显得那只诡异的腿又长又细又笔直,最后定格在那只诡异的腹部上。
同样是沾满黄色泥土的白色短袖上衣,中间破了个洞,插着一只铁锈斑斑的刀,发黑且凝固的血晕在刀口边缘衣服上。
那只长腿诡异佝偻着干瘦如柴的躯体。
因为很高很瘦,显得它高大身躯很勉强的伛偻在这个破旧小车厢内。
它头发不是很长,夹着干掉黄色泥土的额前发丝盖住了眼睛,隐约可窥见其挺直的鼻梁,形状美好的薄唇。
王年年已经隐隐猜到对方是谁了,心慌得一批迅速移开视线,腿部痉挛地抽动着,强装镇定。
她好恨自己今天出门忘记看黄历。
秃顶的矮小老头诡异趴在车厢地板上,脸贴着地板,来回寻找自己掉落的眼珠子。
“你呢?”没有下半身的售票员冰冷地朝男生询问道。
“我……放我下车,我想下车……”男生背部紧绷贴着车门,带着哭腔地哀求道。
售票员脑袋咔咔地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回来,声音如零下三十度的寒潭森然恐怖,
“一旦上了车就无法下车,除非抵达目的地才能下车。你要去哪里,到底说不说?”
“回……回家。”男生快哭出来了,生怕诡异不知道目的地,还报出了一串地址。
王年年努了努双唇,正欲报出自己居住住址,
那只诡异售票员又说道,“不管是站票还是坐票统一价格,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