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学费?”周四海怒极反笑,“老夫倒看看,你这学费怎么个交法?”
唐奕抿然一笑,学着刚刚周四海的作派,让出一步,“周掌柜。。。请!”
只不过,他让出来的向方却不是樊楼,而是边上的便道。
“请!!”
周四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唐奕一通抢白,倒是让他镇静下来。一个毛头小子,他还真不信能翻起什么大浪。
此时,不论是樊楼上下的小姐、食客,还是街边路人,无不惊诧不已地看着唐奕和周四海一前一后向攀楼侧面行去。
。。。。
姐儿们惊的是,唐子浩竟是来砸场子的。
砸樊楼的场子?
几十年也没见过了吧?
而食客们却吓出了一身白毛汗,敢骂周四海是老不死的,这唐子浩也是没谁了。
至于场中唯一一个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的。。。。
可能就是童管事了。
他现在恨不得抱着唐奕亲上几口,“升职加薪’。。。嘿嘿。。。又有戏了!
唐奕没走出多远,就在街边站定,此地正是樊楼的侧门。
周四海双手抄前,面无表情地和唐奕并排而立。
周四海正等着看唐奕到底如何交这个学费,却不想,唐奕猛地抛出一句让他差点吐血的话。。。
“那两个酒工。。。。。跑了吧?”
周四海全身瞬间一僵,随即释然道:
“原来如此!老夫还道那两个废物怎么好端端的就跑了!?”
唐奕遗憾地扁嘴道:“不然,你以为呢?他们嫌樊楼的饭难吃?就跑了?”
周四海不失一代巨商的风度,也还光棍,冷声问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这也是他这几天心续烦乱的原因,从邓州挖来的两个酒工,干得好好的,突然就失踪了。
唐奕摇头道:“不得不说,在汴京,您还是有点能耐的,我得让你三分。”
“。。。。。”
“但,您可能忘了。。”
“什么?”
“邓州,那是老子的主场,我能玩死你个老王八蛋!”
“。。。。。”
周四海差点没气死,心说,范希文怎么教出这么个混蛋,满嘴粗鄙!
唐奕还真不是吹牛逼。在汴京玩阴的,他玩不过周四海。但是,在邓州,他还真就不怕。别忘了,那两个酒工虽然在京城有樊楼庇护,但他们的家人却都还在邓州。
想搞定那两个酒工太简单了,只是往邓州去一封信,曹满江立刻派了一伍军汉,换了便装到两个酒工家里去‘站岗’了。
钱!驱使酒工叛出,但同样,他得有命花才行!
邓州的家信一到酒工手里,二人就吓傻了。一边是一家老小的安危,一边又是周四海决计不肯放人,只得跑路了事。
其实,唐奕不想用下三烂的手段掺合到这件事里来。因为这涉及到范仲淹,还涉及到自己本来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