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府中各个喜气洋洋,福晋更是大手一挥,府中上下每人都赏两个月的月钱,只喜的一个个不住的念吉祥话。
霜儿去领了月钱回来了,脸上的笑止也止不住:“姑娘,刚刚领月钱的时候,福晋身边的佩紫姐姐说了,姑娘这里多一份,说是福晋心疼姑娘怀着身子不容易,便从她那里拿出了一份给姑娘。”
语莺如今领的是格格的份例,每个月的月钱是五两银子,这一下就是二十两银子进账,心中也是高兴的很。
想了想自己手上的经文也写的差不多了,便叫霜儿有时间去针线房那边去领些针线,语莺打算给福晋绣两个荷包当做感谢。
自家姑娘什么性格,霜儿也是了解的,这是觉得平白无故的得了福晋的好处,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便也应了下来,找了个时间去了一趟针线房,却没有想到见到了翠儿。
等回来之后,霜儿将这事告诉了语莺:“姑娘,您还记得翠儿吗?”
“翠儿?她不是被福晋打发到了浣衣房了吗?你今儿瞧见她了?”
霜儿点头:“是啊,不过翠儿如今并不在浣衣房,奴婢是在针线房见到的她,今天的针线还是她给奴婢拿的呢。”
语莺正忙着写完最后一页经书,两人之间没有交集,语莺也没有在意:
“她原本就是福晋这里伺候针线的,因着针线好被要到了针线房也是应当的,咱们平常对待便好。”
霜儿应了下来,自顾自的忙去了。
语莺写好了经文总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之前四爷的被斥责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语莺知道并无大碍,四爷反而会在这次复立太子中摸准皇上的心思,并且借机封为亲王,可府中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啊。
那段时间中,府中上下皆是心事重重的,便是李侧福晋都吃斋念佛起来了,语莺更可不敢这个时候做什么出头鸟。
不过叫她吃斋念佛是有些困难,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还要补充营养呢,不过这经书倒是可以写一写,也全当是她想巴结福晋的付出吧。
将写好的经文一页一页的排好顺序装订好,语莺带着便去了正房。
福晋如今正忙着宴会的事情呢,且钮祜禄格格也在下面坐着。
语莺粗粗看了一眼钮祜禄格格,容貌在这府中虽然不显,不算拔得头筹,但也算是中人之姿。
只见钮祜禄格格穿着雪青色百合纹素缎旗装,头上簪着镂空的兰花珠钗,一耳三钳满满当当的挂着米粒大的珍珠耳钉,又因她珠圆玉润,看着竟是多了些端庄。
反观坐在上首的福晋,不似每日请安时穿着的明艳端庄,雍容华贵。
在家中并没有过多的打扮,福晋身上只穿着杏黄色的家常衣裳,头上的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在鬓发之间若隐若现,竟是多了些趣味,只略施粉黛,淡红色唇妆显得温柔可亲。
语莺早就听说钮祜禄格格投靠了福晋这件事情,只是平日里语莺不会没有眼色的在福晋忙碌的时候过来打扰,所以并没有与钮祜禄格格在这种场合中见过。
不过语莺以前也听说过,钮祜禄格格是一个温婉的性子,做事也是端庄大气,有许多小丫头想要到她的芄兰斋伺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