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莺坐在红木雕花的太师椅上,脸色微沉:“我从来不知,你竟然是一个陷害他人的好手啊!”
这样大的一顶帽子扣下了,只吓的喜纳腊氏两股颤颤,往日里语莺对待她们这些奶娘一向是礼遇有加,倒是叫喜纳腊氏忘记了语莺也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的主儿。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的错,请格格恕罪。”
一旁的玖儿站出来呵斥:“恕罪?我是看你仗着自己是小阿哥的奶娘,又是内务府送过来的人,便想着在东厢房内作威作福了不成?
如今就敢利用安氏贪嘴排除异己,以后可不是要将小阿哥把控在你手中,听你的号令?”
“奴婢不敢,奴婢知错!格格,奴婢万万不敢有此想法,还请格格明鉴啊!”
这样大的帽子扣下来,喜纳腊氏感觉整个天都塌了,自己怕不是要被南格格给乱棍打死!
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语莺这才开口道:
“你既是做了奶娘,想来家中也有女儿才出生吧,既然如此,你应当明白我身为额娘对小阿哥的万般小心。
原是因为你是包衣,总比外面来的更加叫人信服,因此才点了你管着安氏周氏,谁料到你明知那安氏多吃的后果去不阻止,任由她当不了差,你叫本格格如何用你?”
喜纳腊氏忙是叩头:“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还请格格饶了我这一次吧!”
语莺见状轻叹一声,“此事你没有看管得当,本格格罚你两个月月钱,你可有不服?”
喜纳腊氏知道自己这件事算是放下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谢格格饶了奴婢一命,奴婢以后定会好生照看小阿哥!”
见状语莺点了点头,朝着一旁的玖儿说道:“那安氏既然病了,便饿上几日清清肠胃,省得油大受不住,再叫小乐子去崔禄那里走一趟,再找来两个奶娘以备不时之需。”
玖儿应下,领着喜纳腊氏告退离开,语莺这才歇息去了。
这日请安归来,语莺正在哄着小阿哥玩,就听到小乐子前来禀报,说是耿格格身边的思菱过来了,语莺有些疑惑,还是叫人到正房见了。
“耿姐姐叫你过来可是有事?”
思菱行礼后道:“三月里桃花开的正好,我们格格领着我们做了几坛子桃花酒,如今滋味儿正好,我们格格让奴婢给您送一坛子来。”
语莺知晓耿格格好酒,病中不知多少次听耿格格说没有小酌实在是无趣的很,如今见她派人过来送酒,也是她的性格。
“如此,便替我多谢谢耿姐姐的好意了。对了,前几日小厨房做出来了新点心,正巧你给耿姐姐端过去。”
而语莺想着能叫耿姐姐送过来的桃花酒,定然是有些不同,便嘱咐小乐子去膳房打点一二,加几道下酒菜。
待酒菜皆备,语莺正要用膳,听到外面传来王爷驾到的声音,忙是起身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