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语莺再次醒来,屋子中已经点上了蜡烛,天已经黑的彻底。
玖儿倚在床边在打瞌睡,语莺刚刚动了一下就立刻惊醒。
“主子醒了,奴婢给您去端杯温水润润嗓子。”
语莺凑在玖儿手边喝了水:“什么时辰了?”
“已经亥时正了,主子再不醒,怕是又要过去一日了。”
语莺点点头,现在算是睡饱了,身上的疼痛在吃了汤药之后强了一点,敢用些力侧卧换个姿势。
玖儿忙着叫外面守着的人去准备吃食喝汤药,这边拿出帕子替语莺轻轻擦拭脸庞。
“晚膳时候王爷过来了一趟,见主子没醒,王爷回了前院,想必王爷知道主子醒了便会赶过来。”
语莺缓了缓心神:“今天几号了?”
“正月初十,主子睡了整一日。”
语莺恍然,怪不得四爷要回前院,第二日王爷就要上朝了,这事耽误不得。
“即使如此,也不必叫人去告诉王爷,王爷明日还有大朝会,睡不够,可没有精神。”
正说着,房门被打开,传来了四爷的声音:“不差这一时半会的,语莺,这次真的是委屈你了。”
虽然四爷不会绕过屏风进来,但语莺还是收拾好了表情:
“给王爷诞育子嗣是妾的责任,只是妾的命不好,偏偏摊上了这样的事,明明小阿哥可以足月出生的,现在却是有些虚弱,也是妾失职。”
“不必这样说,你能将孩子生下来已经是你的功劳了,这件事是乌雅氏丧心病狂,竟然装疯卖傻的夺取本王的信任,乌雅家还暗中帮着那毒妇,才会叫语莺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楚。”
语莺哽咽着,却只说自己没事,只要不影响小阿哥就好。
四爷道:“乌雅家给那毒妇提供炸药的人已经找到了,是那毒妇的额娘,现乌雅家已经将那人病逝,并且准备了一盒子珠宝当做赔礼,现已经送了过来。”
语莺还能如何,当着王爷的面还能说乌雅家的不是吗?
多少苦楚都要往自己的肚子中咽下,她不是君子,不可能一笑而过,但现在没有资本对抗不了,再等上十年又又何妨,只要等到四爷登基,那乌雅家绝对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妾一切都听王爷的。”
“委屈你了。”
四爷也知道这么做对南氏有些亏欠,但乌雅家是自己的母家,他可以因为那些破事与乌雅家闹僵,但是南氏却不能,所以只能用其他方面补偿语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