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就在做我认为重要的事。”降谷零似乎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
望月泽无奈地笑了,却也只好由着他去。
【那今天就是最后一天】
望月泽在心底想着。
降谷零讶异地看他,望月泽无知无觉,犹自笑着问道:“今晚吃什么?喝牛肉汤吗?”
“好啊。”降谷零放下心来,总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
望月泽就笑了起来:“我要吃食堂的那个乳酪蛋糕,草莓的那款。”
降谷零认真斟酌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他的手在望月泽头上停顿一瞬,到底没有落下去。
“等我回来。”他如是说着。
望月泽微笑着应了。
望月泽不会离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认知,但是降谷零就是这样笃定着。
降谷零回来时,病床已经空了。
其实隐约也是有感知的,比如昨天的望月泽比最近的任何一天都要温和的态度,又比如是唇角始终挂着的笑,还有那句以为是错觉的话。
其实都不是错觉,望月泽确实是在策划着自己的不辞而别。
降谷零垂下眼,看向压在杯子下面的字条:“这段时间多谢照顾啦,搭档。”
他眉头蹙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里的纸条却已经攥出了痕迹。
似乎是有什么事做错了,降谷零在心底想着。
怎么会这样呢。
……
一小时后,望月泽坐在自己的小公寓里发呆。
从医院出来,望月泽忽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了,连个能谈谈心的人都没有。
倘若说从前这种生活已经习以为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世界仿佛已经被降谷零占满了。
习惯了有搭档的富足生活,眼下自己一个人顿时就变得困难起来。
望月泽在床上打了个滚,不知道自己前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也正是因此,在收到琴酒的消息让他过去一趟的消息时,望月泽居然难得觉得如释重负。
又似乎只有事情满当当起来,才能真正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琴酒给的地址是个民宅,望月泽过去时还有点恍惚。
老实说,他和琴酒的关系相当微妙,远远没到可以在民宅里面相见的程度,尤其是当望月泽站在门口时,这种感觉到达了巅峰。
【这不会是大哥的家吧】
【有点害怕,这要是哪天大哥不认我了,不得把我给灭口了】
门被一把拉开,琴酒站在里面,看向他的眼神很是复杂。
望月泽摸了摸差点被撞歪的鼻子,倒是也不见外,乐呵呵地打了个招呼:“大哥。”
琴酒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望月泽片刻,这才让开了门口的位置:“进来。”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背对着望月泽问道:“都好了?”
“都好了,大哥放心。”
“关于你搭档的事我也想过了。”琴酒给望月泽倒了杯冰水,看向望月泽的眼神没什么情绪。
望月泽打断了琴酒的话,笃定道:“我觉得我和波本还是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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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看向望月泽,眼底难得带了怀疑。
他觉得自己不算多了解望月泽,但是就看这家伙能为波本去死的架势,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望月泽怎么会说出“不合适”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