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那个臃肿的男人也不对劲,他到底为什么会被留下。
明明看起来平平无奇,却能和松田阵平近乎完美地打上一波配合,又在结束时悄然离开。
降谷零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再次飘向望月泽。
见降谷零没有要走的意思,还一直往这边看,望月泽有点发愁。
这安全屋只有一张床,前几天他们要么是交错休息的,要么就是降谷零不在家。
现在两个大男人都在屋里了,这个问题忽然就显现出来。
望月泽叹了口气,将自己更深地往沙发里埋了埋,将被子拉高了一点。
“去床上睡。”降谷零凉凉的声音飘了过来。
“不用。”望月泽瓮声瓮气地应了:“这床不大,住不了两个人。”
“你去。你不是比较辛苦吗?”降谷零意有所指。
望月泽无奈:“只是破译了,算不得辛苦。”
“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动手?”降谷零抱着双臂站在旁边。
望月泽神色复杂。
……要不,你细说怎么动手?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可是心底明镜,觊觎这人都这么久了,偏偏这人无知无觉每天都在眼前晃。
望月泽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降谷零可能真的就要动手了,他麻利地起了身,让沙发让了出来。
然后因为起身太快,被白仓元那个王八蛋踹过的地方猛地拉伸,疼得他差点呼出声来。
“怎么了?”降谷零适时地将他扶住了。
“没事。”望月泽自然不肯说新伤,只好咬着牙:“老毛病了。”
想起上次的体检报告,降谷零的脸色更难看了。
望月泽也不知道哪句话惹到他了,降谷零不说话的时候唇角微微抿紧,有点像是炸毛的猫。
意识到自己现在真是困极了,望月泽有点担心自己再说出不该说的话,干脆也没和降谷零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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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身吞了片止疼药,闷闷道:“琴酒说,明天意大利黑手党要去码头运送一批药,让我们过去截留一件。”
“谢谢你的床,晚安。”
降谷零沉默地盯着望月泽弓起来的背影,许久没有开口。
半晌,他给风见裕也发了一条消息——
“找警方调取一下今天引爆器上面的指纹。还有,公安接手这个案子的全部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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