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到底要这东西干什么?】
药膏的味道在空气中缭绕,挥之不去。
降谷零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他将早上出门前的药膏放在了望月泽手边,想了想又抓在了手里:“你这次受伤,多少也有我的缘故。我帮你吧。”
“啊?不是,不用……”望月泽拒绝的话音到了一半,背后的衣服已经被轻轻撩开了。
降谷零的动作很轻柔,望月泽却浑身都僵住了。
那药物的效果实在是太猛了,他浑身本就敏感地厉害,眼下明知道降谷零就在身后,手覆在他微热的背上……
天地良心,这真是太要命了,还不如让他烧晕过去。
望月泽闭了闭眼,猛地翻了个身。
再坐起来时,他的语气已经无比冷静了:“谢谢你,波本,但是不必了。”
望月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糟糕——
他的额发濡湿了,紧紧贴在额头上,薄唇泛着不正常的殷红,连眼角都带着惹人遐思的红晕。
偏偏眼神是冷的,冷得像是泾渭分明的一条线。
一瞬间,降谷零也冷静下来了。
他们确实不是可以互相裸裎相对上药的关系。
在组织里,没有任何人是可以绝对信任的,他清楚得很。
望月泽避开也好,纠葛太多,日后也是桩麻烦事。
想到这里,降谷零不动声色地站直了,抱紧了双臂像是防御姿态:“退烧药放在这边了,外伤的药膏也在这儿,需要的话自己用吧。”
望月泽的嗓音都是喑哑的:“……谢谢。”
【怎么回事,他在这里越来越热了】
【也不是不能帮,但不是帮上药的帮……】
降谷零不自在地松了松领口,脚步可疑地一顿。
好在望月泽根本没心思去观察这些,他揪紧了被角,忍着心底一阵阵的躁动热意,烦躁地闭上了眼。
【不行,快忍不住了】
降谷零越走越快,逃也似的出门了。
直到将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降谷零方才松了口气。
他抬眼看向镜子,镜子里面的他看起来神色还算平静,除了微敞的领口,其他一切正常。
但是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正在对高烧的组织搭档起着不该有的心思吗……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