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原来我爸妈对我这么好哪。”
“感谢我爸妈的多年不打之恩。”
“嘤嘤嘤,我好感动啊。”
许赐只觉脖颈被她钳锢得简直喘不过气,再配上她讲出的“人话”,心头顿时堵了口瘀血,就要喷出。
“哥们,咱能先把眼泪擦干吗?”
“不能!让我哭!呜呜呜呜呜呜……”
林落边哭,还边在他衣服蹭眼泪,凉凉的脸部肌肤,时不时擦过他裸。露在外的脖颈。温温热热的呼吸气息,尽数扑在他脖子。
因方才她猛地朝他扑来,许赐便下意识接住了她,只粗略隔着两层薄薄衣料抱着她腰,都能感受到它很细,很软。
自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又若有若无撩进他鼻翼。
时间越长,他心头聚着的火就越燃,越热,却又只能被他止于喉间。
于是他抬头默默赏月。
月黑风高,繁星闪烁。
这个夜晚,他妈要命。
*
终于在许赐的耐性耗到极限之时,林落才抬起头,两眼还湿漉漉的。
脸颊两侧却没有了泪痕。
她抽噎了一声,瓮声瓮气说:“我擦干了。”
“……老子是让你这样擦的嘛?!”
林落眨着雾气冲冲的双眼,正直的望着他:“你也没说不能啊。”
“……”
她以朦胧眼神去看世界,只觉一片模糊,于是她便自然而然,无视了许赐已是黑红交加的脸。
她慢慢攥紧手心的拳头,定定地拍拍胸脯,瞧着他,十分认真道:“你放心,以后我来保护你!谁敢欺负你,来一个我杀一对,来两个我杀四个!”
许赐:哥……求问那多杀的两人是谁…
林落慷慨激昂说完这番话,结果发现,自己居然久久得不到对方回应。
她尴尬地卡壳两秒。
待想到什么,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好奇问:“那个,你今晚住哪啊?”
依许赐的性格,他今晚肯定是不会再回去的了,那住处就成了问题。
许赐又沉默了,想了想,他说:“酒店?”
“可以啊!”林落琢磨了会,继续问:“那你带身份证了吗?”
许赐这回沉默得更久了,他复而抬头,径直对上林落满是关切的眼神,慢慢说:“没有。”
出门太急,他就带了个手机走了。
林落笑容僵硬半秒:“没事没事,只要还有钱就行。”
“可是。”许赐把手机拿出来,示范给她看:“我手机也没电了啊。”
怕她不理解,他补充说:“我钱包也在家里。”
意思就是,他身无分文了,还穷得个叮当响。
“……”
你怎么就不把脑子落家里呢!!!
许赐瞧见她紧紧捂住口袋的动作,心里慢慢有了些猜测,他装作全没看见的模样,压着笑问。
“你带身份证了吗?”
”你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