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动手了,掌心这会还残留着不自然的触感。
软得像是没骨头似的,纤细易碎。
他都没用什么力气,但手指一松开,那截瓷白的肌肤就红了一圈。
和上一次一样。
碰过她后,他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怔然中。
当然,不是因为难以忘怀。
只是因为一些什么别的原因。
长庚查探到消息折返回泠弦坊时,沈度才逐渐回神,在屋里应了一声,房门才被打开。
“主子,如您所料,世子去了城郊。”
沈度眉心微蹙,一时间没有开口表态。
长庚拿捏不准,下意识问了一句:“主子可是在姜姑娘这问出了什么别的线索?”
线索?
哪有什么线索。
沈度脸色又沉了几分,破天荒地反省自己。
方才让姜云姝跟着他上楼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正如他之前所想,即使姜云姝和简方泽私下有什么来往,他以别的方式也自能查清,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况且,姜云姝表达爱意的方式实在直白,他明里暗里拒绝多次无果后,她竟又生了勾。引的意图。
沈度不希望他今日做的这个错误的决定,让姜云姝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她故意拿那种绘本给他看,就以为他会有可能与她发生同样的事吗?
可笑。
他不喜欢姜云姝,无论她相貌如何家世如何。
他厌恶这种惯会使手段,试图蛊人心魄的女子。
比如现在,他仍旧觉得掌心刺麻,热意流转。
沈度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而后弯曲手指,握紧成拳。
心中不禁冷嗤。
简方泽这没用的世子经不住半点蛊惑,竟是有意与姜云姝这样的女子成婚。
也难怪他会做出那些没脑子的蠢事,拖累着晋越侯府即将堕入深渊。
沈度抬头,冷眼看向长庚:“你刚说什么?”
长庚一愣,还以为自己擅自提及姜云姝惹沈度不悦了。
垂头片刻,还是只得硬着头皮重复道:“属下方才问,主子可是在姜姑娘这问出了什么别的线索?”
“不是这句。”
沈度方才走神了,但长庚提及姜云姝这句,他听到了。
长庚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沈度问的是哪句。
他进屋后拢共就说了两句话啊,第一句还得了沈度皱眉的反应,他还以为他听见了呢。
长庚不确定地重复道:“属下方才禀报,世子果真如您所料,从泠弦坊离开后就去了城郊。”
沈度“嗯”了一声,随即站起身来,脸上神情很淡,看不出情绪喜怒。
但显然,是得到了自己方才遗漏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