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晏晏……给我死!”沈简初瞪圆了仇恨的眼瞳,死气沉沉的脸上,看上去刚从地狱逃跑归来的难民。
“呵哼。”戚晏晏轻笑,“我要是死了,你以为你那个野种儿子还能活?”
“你……你……!”沈简初怒气腾腾,却再也说不出诅咒戚晏晏的话。
戚晏晏笑着问她,“想不想让你儿子平安无事?”
沈简初瞪着她,表情愠怒,没再说话。
她只怕是戚晏晏在故意戏耍她。
戚晏晏从裤兜里掏出了一张邹巴巴的纸,展开了,给沈简初看。
那是一张画。
画上画了一个及肩长发的穿着灰白格子衬衫的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又牵了一个打着领带,穿着西装的男人。
画面的笔触扭曲而又简单,一看就是小孩子的画作。
沈简初的眼底顿时就燃起了一道光。
那是厉熠辰画的?
她缓缓抬起手,要去拿那张画。
戚晏晏还是一如既往地把她当猴耍。
她冷不丁地松开了手指。
画纸轻飘飘地从沈简初的指尖划过,掉在了地上。
沈简初急迫地趴在床上,翻身要去捡画。
她身下的木板床本来就是简单拼凑成的,根本不牢固,随着她身体的倾斜,隐隐有要下翻的姿势。
戚晏晏抬腿,抵着床,没让沈简初往下翻。
说到底,要不是沈简初自己搞出了一身伤,她又还有要用到她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帮她治疗,直接送沈简初归西都有可能。
“要不要厉熠辰活,选择在你。”
“你……要我,怎么做?”沈简初还在眼巴巴地看着地上的那幅画。
戚晏晏捡起画,塞进了沈简初的手里,“当然是要看一下,你的配合度。”
说着,戚晏晏洒脱转身,“这几天,你就先把身体养好了,才能和我一块演一出大戏。”
在沈简初还没反应过来时,戚晏晏已经爽快走远了。
随着沈简初和她的距离的拉远,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了进来。
那女人的鼻梁上架着眼睛,还戴了一个占了她大半张脸的口罩,整个人看上去倒是优雅。
她靠近沈简初,抓起了沈简初的手指。
然后,给沈简初的指尖夹上旁边的一台仪器的夹手。
“咔哒。”她打开了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