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帮你,便不会来昭王府。”司行儒神情淡淡的,好像没有什么能逃过他这双深邃幽然的眸子。
连苏玉楼都有些妒忌他了,他抿唇笑道:“以前沈煜书说,他妒忌昭王。”
“妒忌我夫君?妒忌他什么?”沈凌酒一脸好奇。
“他说他武艺高强是实打实练出来的,而昭王是靠天赋。”
沈凌酒:“我也靠天赋,他怎么没崇拜我?”
“可能性别不同?”
沈凌酒:“……”
司行儒淡淡抬眸,一言不发。没有人能看透他在想什么。
“对了,师傅,有个人,你怀疑过么?”沈凌酒这么说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瞧瞟着司行儒。
“谁?”
“赫连贞儿。”
说完,沈凌酒特意去观察司行儒的脸色和眼神,但却发现他一派平静,眼中古井无波,就像根本没在听她说的是什么一样。
“赫连贞儿?”苏玉楼微微一怔,似乎在脑海里搜寻有关这个女人的一切,不多时他脑中浮现出一个美人的轮廓,“你说的是赫连府的嫡女赫连贞儿?”
“对,我觉得这个女人很不简单,虽然只是直觉,但我直觉一向很准。”
“这个女人我去观察过,也亲自试探过,她没有问题。”
沈凌酒许久才回过神来,“你真的试探过了?”
“本王也试探过她。”
说着,司行儒手指轻扣在青花瓷茶盏上,眸色潋滟,“还记得七夕么?”
“记得,我在御香斋等了你一夜,你却和她在我对面……弹琴……有没有说爱我就不清楚了。”她原本想说厮混,但突然意识到凛冽危机,出于自我求生意识,她识趣的委婉的表达了她的不满和怀疑。
“那日本王原是在御香斋下的马车,但却被一阵奇异的笛声吸引,本王登上凤羽阁,便看见赫连贞儿独自坐在窗台抚琴,她说她当晚约了人,那人却失约了。本王正要离开,笛声又再次响起,本王只好耐着性子坐下,萧挚和萧禹则分别去视察吹笛的人,可惜一无所获。”
“然后,她便给你弹了一夜的琴?”
司行儒脸上一贯的风轻云淡不见了,只是抿着嘴角目不斜视地看着她,花影打在他脸上,把那轮廓深刻的五官恰到好处地勾勒了出来,更显沉稳,“本王以为你会更在意,我从她那里得知了什么。”
“那你得知了什么?”沈凌酒立刻追问。
苏玉楼瞥了一眼司行儒,淡淡勾唇,这傻徒弟,这就被成功的诱拐了注意力,姜还是老的辣啊。
“她不是你们想找的那个人。”司行儒无视苏玉楼投来的异样眼光。
“你就这么肯定?”沈陵酒一脸不信,眼神里全是“你是不是被美色迷惑了”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