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查此事。”
“不必了。”
来人的声音异常清冷,温婉中透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一阵风刮进来,所有人都打了个冷颤,她盯着床帐里的人影,一字一句的道:“傅姗……自作自受的感受如何?”
傅逸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湘琴,脑子闪过一个令他胆寒的念头,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你……你什么意思?”
傅湘琴唇边勾起邪残的笑,眼里没有丝毫温度,“将人带进来。”
“是。”
傅湘琴的婢女沛儿将门口的冬月推进来,冬月见事情暴露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想要服毒自尽,不料被傅逸隔着老远的掌力打碎,看着碎掉的瓷瓶冬月慌了神,她磕磕盼盼的道:“我招……我知道的我都招。”
傅逸冷眼看着她,敛去所有的表情,眉头深蹙神色阴郁。
“是傅姗小姐指使我在少夫人的莲子羹里面下药,之后我便按照小姐的指使,将少夫人带到这里……之后少夫人就被……”
“董涟漪是我带走的,傅姗也是我让人打晕送到这里来的,事情就是这样,如果傅姗不是心怀不轨想要构陷董涟漪,我也不会将计就计。”
即便猜到了,可傅逸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重重地闭上了眼数秒,心中不断顺气冷静、冷静,这种事怎么可能冷静!
“傅姗素来心高气傲,近来傅府又连番遭劫,她也是受了刺激,才会做出这种失去理智的事儿,身为姊妹,你既然发现了她做错了事,为何不阻止,还要继续错下去?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傅逸满脸阴霾,心里的那种沈重感就如同绑在身上一同落水的石头一样,将他往深不见底的黑暗当中拖拽。又是恨又是怨,甩不开、挣脱不了,只能强硬承受。
听着他咄咄逼人的口吻,傅湘琴笑了起来,“你恐怕还不知道你心爱的,一心维护的妹妹有多么丧心病狂,心如蛇蝎吧?”
傅湘琴想到家丑不可外扬,屋里除了连枝和傅逸,还有傅真之外,其他人都被她屏退了。
门外有沛儿守着,傅湘琴这才抬手指着床帐里女人说道:“你以为她洁身自好么?她早就跟果郡王勾搭在一起了,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你说什么?”傅逸头皮有些发麻。
傅湘琴将傅姗今日的所作所为都一一说了出来,包括傅姗在御宴楼和果郡王勾结,将沈云兮玷污的事儿,昨晚在容华园她差点被刺杀的事儿。
若不是沈凌酒早有察觉,想到傅姗万一真的和赫连府有来往,那么很有可能会牵扯上人皮面具,一早让青葵赶来提醒她,傅湘琴也不会那么快就察觉到来找她的傅姗是假冒的。
阴影里,傅姗靠在床头,连动都不想动一下,看着自己身上的指印,和污秽,一种自厌自弃的廉价感又再次压的她喘不过起来。
揭露了她所有肮脏的一面又怎么样呢?
是想看到她会为此感到难堪和羞愤吗?
……她怎么可能让傅湘琴如意呢?一群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