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酒侧头,便看到蓝安行袖着手,满眼事不关已的清凉。侍女们则是瞧稀罕似的期待沈凌酒制服九皇子。
青葵站在一旁几次忍住将小骚包踢出去的冲动,若不是沈凌酒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保不齐青葵已经罩麻袋将他揍一顿了。
豆干在她唇边一厘米的地方,被沈凌酒的筷子夹住,又塞回小骚包嘴里,才道:“放心吧,府里的饭菜端上来之前都是被查验过的。”
“万一呢?”
“万一?”沈凌酒瞧着他气得发青的脸,笑道:“万一你一不小心薨了,反正除了文玺也没人知道你来了这里,到时候本王妃一不做二不休……方才后院那个坑你看到了吧,我只要填个土,就万事大吉了。”
小骚包成功被唬住,半天握着筷子没动静,后面再也不敢造次,悉悉索索的扒了饭就嚷着要沐浴睡觉。
小骚包进去沐浴后,沈凌酒问蓝安行,“宫里可有传来消息?”
蓝安行淡定如常,“没有。”
没道理啊,按理说文玺肯定支会了宫里的人和昭王才对,何以这些人这么放心小骚包在府里,这样子要是常住下去,沈凌酒不禁打了个冷颤。
“王妃在担心什么?”蓝安行终于不在欣赏月色,回眸问她。
“上次画溪苑你也在场,当时小骚包被黑衣人劫持,害得我差点豁出老命,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是谁?”蓝安行似乎已经猜到了,他脸色一白,却是不敢说出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皇上。”沈凌酒听着里面洗澡的动静,道:“皇上本意是想治昭王小皇子被挟持的罪,不料被我撞上,刺客只知道要劫持小皇子,估计刺客书读的不多,演戏演过了头,劫持理解成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意思,竟要带着小骚包去死。不过当日若没有我的搅局,此事说不准就成了,小骚包不会有太大危险,如今……我就怕皇上又来这一招,真是不胜其烦。”
蓝安行听了半天,总结道:“所以要多读书,你看这刺客就是吃亏在文化上。”
沈凌酒瞪他一眼,“今晚严防死守,明早便让王爷送他回宫。”
“是。”
蓝安行转身去安排了,沈凌酒听着屋内戏水的小骚包,闷闷的转过头,游手好闲之际,便听到里面传来小骚包不满的声音,“皇婶……皇婶,进来伺候我洗澡!这些个奴才真是蠢死了!”
沈凌酒仰天长叹一声,上辈子她一定是撅了他的祖坟,此生才有此冤孽。
她挽起袖子,推开门走进去,屏风后,一室氤氲中,小骚包背对着她,光着像馒头一样的白屁股,见她进来了,他竟然也知道害羞的蹲进木桶里,样子十分羞涩,“皇婶……你……你适当的温柔些。”
沈凌酒瞟着他啥也没有的身体,万念俱灰,随手取过澡帕,便洗刷起来,小骚包扒在浴桶边缘,随着她的搓澡,叫的比海边的浪还要浪,“嗯哪嗯哪……”
沈凌酒手下的动作一顿,语重心长的教育他,“作为一个男人……”
“嗯?”小骚包脸上竟然起了红晕,羞涩道:“怎么样?”
“是不能这么骚的!”
小骚包:“……”
室内的一干侍女都忍不住抽笑起来,小皇子觉得他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一张脸像熟透的苹果,控诉道:“皇婶,你不爱我了。”
沈凌酒用汗巾胡乱给他擦了擦脸,“我当然不爱你,我爱的是你皇叔。”
“哼,皇叔有什么好?今日宫中饮宴,他喝了舞姬敬的酒,还偷偷看了赫连府那个小姐姐。那个小姐姐又没皇婶好看……”
沈凌酒眯了眯眼,“宫中为何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