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锴下意识接过吉他。
他哽了哽喉,深吸一口气,咽下那些难以名状地情绪,说:“我唱一小段吧。”
他轻轻拨动琴弦,唱的是之前发表的一首专门感谢粉丝的歌。
[是我三生有幸,在那个夏天遇见你。
得你为我撑伞,与我一路同行……]
许嘉年曾说这首歌感动了所有粉丝,也包括他。
那会儿周锴自己没什么感觉,因为唱了太多次,词曲都滚瓜烂熟,反而失去了感情。
可这一次,周锴体会到了那种本该传递给粉丝的感激之情。
对包括许嘉年在内的所有粉丝的感激之情。
他抬眸,能看到其他嘉宾都在认真听他唱着,除了许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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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靠在蔺贺肩头,仰头看着那些被光吸引过来、拼命撞向煤油灯灯罩的飞虫,悄声和蔺贺咬耳朵。
他会嘲笑那些飞虫吗?
就像嘲笑曾经飞蛾扑火般追逐着他这颗“星”的自己?
不,许嘉年并不像那些飞蛾。
飞蛾扑火至死方休,但许嘉年很清醒,清醒地将他弃如敝履。
许嘉年完全不在意周锴的想法,甚至压根没有听出来这是周锴唱给粉丝的歌。
毕竟他又不是原主,没有把偶像的作品都刻进dna里。
他凑近蔺贺,小声和他讨论怎么做床。
蔺贺说待会就可以先把树皮剥了,他就问那要不要在门口也装一个灯,方便他干活。
蔺贺想了想说不用,“会招虫子,你不喜欢。”
许嘉年弯起眼睛,靠在蔺贺肩头看着那盏煤油灯,说:“那你挪到门口来做,我再拿手电筒给你补光。”
蔺贺揽住他的腰:“嗯。”
“算了算了,还是明天再做吧。”许嘉年突然改口,心疼地看向他,“我不着急,你别太辛苦。”
蔺贺心头一暖,笑着应声。
海边音乐会散场后,许嘉年和蔺贺带着岁岁去游轮上洗漱。
刚进门,许嘉年突然发现自己忘带睡裤,蔺贺便返回去给他拿。
许嘉年让岁岁先去洗澡,没过两分钟就听见敲门声,“这么快——”
他拉开门的动作顿住,看向门口的周锴,“有事?”
周锴见他欣喜生动的表情突然变得冷淡,心脏又被针戳破一个口子,喉咙微堵:“我……”
“我想跟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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