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泰闻言,很是为难的说道:“主公,这只怕很难,这么多红布,一时间只怕难以筹集。”
“那就立即派人前往汉中和巴郡去采买,去荆州、司州采买,十天之内,必须全部办齐!”雷衡蹙眉说道,郑泰当下也是连忙应答。
严舒在一旁见状,连忙上前为雷衡倒了一杯水,笑道:“何必为难公业(郑泰表字)先生呢,若是没有,那就不装扮好了,何必如此铺张?”
雷衡摇摇头,说道:“当年我就说过,待你长发及腰,铺十里红妆娶你,今番自然要兑现,若是不能做到,岂不辜负了你这些年的相伴。”
严舒此刻心里是感动的,温柔的说道:“但郎君有意,妾心亦足矣!”
整个长宁郡都沉浸在婚礼的喜庆中,只有小荻心中翻腾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
“小荻,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严舒看着坐在廊下的小荻,上前问了起来。
小荻见到严舒,连忙起身行礼。
“舒姐姐!”
“小荻,你哭了,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严舒看到小荻的脸上挂着泪珠,当下也是上前关心起来,校尉府中有丫鬟十余人,但是小荻的地位,绝对是第一的,其中原因,严舒心里也清楚。
小荻连忙擦拭了一下脸颊,道:“我没哭,没哭!”
严舒上前拉着她的手,笑道:“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这些年你与衡哥哥之间的事情,我心里也知晓,所以我也没有把你当丫鬟看,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作妹妹。”
小荻闻言,又轻声抽泣起来,说道:“我是羡慕舒姐姐和公子!”
严舒当下心中立马就明白了,摸摸小荻的头,笑道:“你知道衡哥哥的身份,他对你是没办法明媒正娶的,不过他也不是薄情之人,这样,今天晚上我帮你实现你的心愿,当然肯定要简单一些,你也不要介意。”
雷衡揉揉自己的手腕,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才舒服了一些,从午饭过后,到现在还没有歇过,政事之后是私事,每一件都需要自己操心,雷衡也是疲惫不已,雷衡看了看天,都已经昏暗下来了,雷衡当下也觉得有些饿了。
“小荻,有吃的吗?”雷衡喊道。
可是半天都没有回音,雷衡正准备出去看看,严舒却走了进来,笑呵呵的看着雷衡,笑道:“衡哥哥,跟我去一个地方!”说着,严舒便拉着雷衡往后院而去。
雷衡也是被搞的莫明其妙,严舒拉着雷衡来到卧室,是雷衡自己的房间,雷衡不解的看着严舒,希望严舒给自己一个解释。
严舒却只是淡笑,道:“进去,里面有惊喜给你!”
雷衡还想问,就被严舒推了进去,门也被严舒关上了,等雷衡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整个房间里面挂着红绸,案上摆着龙凤灯笼,桌上摆着酒菜,雷衡往里间看去,一个穿着喜服盖着盖头的女子坐在床边。
“搞什么东西?”雷衡当下也是好笑,不知道严舒玩什么。
雷衡上前,掀开盖头,发现是小荻,当下也是愣住了。
“小荻,怎么是你?”
小荻害羞的笑着,见雷衡询问,答道:“是舒姐姐的主意,说我不能明媒正娶,所以才弄了这些。”
雷衡苦笑,摇摇头,他还真是佩服严舒的心思,不过细细打量小荻,发现小荻穿上喜袍之后,换了装束,却也是好看的多了,还真是人靠衣装,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过。
“肚子饿了,我们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小荻很自觉的起身,雷衡上前拉着她的手,落座之后,两人也喝起了交杯酒……
烛影摇红,红木雕花的绣床上,罗帐抖得象是潺潺的流水,一声声柔婉低回的娇吟如丝如缕般地从罗帐中流泻出来,那一声一韵,就似一股清泉幽咽流淌。
“衡哥哥,你轻些……嘶……嘶……”起伏缠绵的身影中,小荻的呢喃如同一缕柔软的风,隐隐带着些泣音儿。
烛泪化作红红的斑斓,一如那榻上的女儿红般绚丽,不知过了多久,那呢喃的低吟忽然变得短促而欢快起来,终于,鸟鸣泉溅,沥沥而息,绣床上静了下来……
一夜春风之后,雷衡也是早早的起了床,看到正在堂中忙碌的严舒,当下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我还以为你今天会晚一些呢?”
雷衡闻言,上前笑道:“你太小看我了,不过若是昨夜房中是你的话,我今天就不会起来了,可惜还要等上十来天呐!”
严舒闻言,当下也是双脸通红,嗔语道:“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明天开始,你就得住在别院。我们有几日不能相见,等到了日子,我便去迎娶你!”
“好!这几日你自己也切莫太过操劳了,保重身体!”
“我知道,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