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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说这县内有仙人之言,究竟是真是假?”
华原县城外,站着两名道人,一个四十五六,一个二十三四,两人遥望着华原县城,说话的是那二十三四的青年道士。
两名道人都是头戴道冠,身穿道袍,不同的是,中年道人手持拂尘,青年道人却捧着一柄宝剑。
听到青年道人的问话,那中年道人一摆拂尘,面露笑意:“淳风啊,你我既然已经来了,进去看看便是。为师观这华原县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说不定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也未可知。”
叫淳风的道士闻言点头,似乎有些不善言辞,顿了顿,说道:“那师父,我们走吧。”
中年道士微微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家徒弟的反应有些无奈,嘴中嘀咕着:“淳风啊淳风,为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什么都好,就是话太少了,要知道我们……”
一边说着,两人一边走近县城。
直走过了城门,师徒俩人正想找一个客栈歇歇脚,没想到却先有人找上了他们。
“两位道长,可是来听玄清道长宣法的?你们可是来晚了,今天中午,玄清大师就已经说了,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再讲书了。”说话的是一个老者,话中一大串“了”字,让人听着颇为别扭。
按理说这种情况一般是徒弟接话茬的,但中年道士却知道自家徒弟不善言辞,呵呵笑道:“这位老哥,不知道怎么称呼?”
老者摆摆手道:“道长不必客气,叫我陈老汉就可以了。”
中年道士点点头道:“那就叫您陈老哥了,贫道袁天罡,携弟子云游天下,正好前日听闻贵县有仙人现世,颇为好奇,故此前来看看。怎么,听老哥的意思,那位仙人已经走了?”
袁天罡?老者面上闪过一丝狐疑,总感觉这名字在哪里听过,可又一时间想不起来,行了一礼道:“原来是袁道长,小老儿见礼。”接着摇摇头道:“不过袁道长此番却是猜错了,张真人还没有离开本县,只是他今天中午在醉香楼……不对,现在应该叫醉仙楼了。今天中午,张真人在醉仙楼说,要闭关一段时间,在此期间不会出来见客。这不,今天下午,就有不少道长离开了,恐怕明天早上离开的会更多。袁道长您可能不知道,我们华原县本来修道之人并不多,但自从张真人来了后,莫说从外县闻名而来的道长,就连我们本县中人,也平添了许多修道之辈。”
“哦?”袁天罡面色微显好奇:“张真人?醉仙楼?老哥你能不能跟贫道说说此中之事?贫道初来,只是听闻此城中有仙人,却不知大家为何如此肯定?”
“好说好说……”老者显得极为健谈:“要说张真人的事,就是说他个十天十夜也说不完。这位袁道长,看您师徒二人既然是为张真人来的,那就一定免不了要去趟醉仙楼,不如我们边走边说?”
“也好,就依老哥的。”袁天罡含笑点头。
老者当即在前方引路,一边走,一边回首讲一讲张玄清的事,什么醉香楼开讲啦,什么醉香楼开讲啦……好吧,貌似张玄清身上也就这么点事值得讲了。
不过老者记性不赖,不仅记得张玄清所讲神仙得道传的故事情节,还记得张玄清所讲过的定场诗。虽然只记个大概其,但也讲的有模有样,头头是道。
直到快到了醉仙楼,袁天罡才打断道:“陈老哥,听你讲了这么多,似乎那位‘张真人’确实有几分真本事,可你们怎么就能认定他是下凡的仙人?”
陈老汉一愣,接着乐道:“这道长就有所不知了,要说张真人嘛,第一次在我们华原县出现的时候,那可是鹤发童颜,而且是忽然出现,连城卫都没有见过他。道长您想想,他既然不是走的城门,那怎么进到城内的?当然是从天上!不仅如此,张真人在我们华原县住了一天,见世人如他面貌者,都是黑发,当即斩断白发,令长了一头黑发出来。而且我还听说,张真人初来之时,因为音声同古音,只能文字交流,可不过两日,就学会了我们现如今的口音……”
这些东西自然都是从济世堂流传出来的,张玄清自然不会闲的蛋疼跟人讲这些;孙思邈老成持重,亦不会背后说他人是非,即便是好话;刘神威却不同了,少年心性,难免有几分炫耀心思,这才搞得华原县人尽皆知。
等陈老汉讲的差不多了,袁天罡目光中才闪过一丝讶然,又问道:“那不知醉仙楼又是怎么一回事?听老哥之前讲,这醉仙楼,一开始是叫醉香楼的?”
陈老汉呵呵笑道:“袁道长您可算问着了,要说这醉香楼改名醉仙楼,还是就刚刚。小老儿虽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但现在这华原县内,小老儿敢打包票,绝不会有人比我更清楚……”
原来醉香楼一早就想改命醉仙楼,甚至还请示了张玄清。张玄清到没有什么意见,不过醉香楼特意请人题字、制作牌匾,耗费了不少时间,直到今日牌匾才做好。本来他们还打算让张玄清剪个彩什么的,只可惜,今天张玄清来得快走的也快,醉香楼的老板都没来得及说,也不好再去找他,毕竟他都说了要闭关了。最后只能自己改换牌匾,但张玄清自来到华原县,一直只在他们醉香楼说书,这“醉仙楼”倒也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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