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次生病发烧的事情,本人抱以很沉痛的心情……”
低沉嗓音突然响在耳畔,许晴晚被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伸手,紧紧捂住书桌上的白色稿纸。
写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被念出来也太羞耻了一些,还是这种字正腔圆的念法。
许晴晚缓缓扭头:“阿绥,你不要念出来……”
说的这话,本含着几分嗔怪的意味。
却在对上男人目光的瞬间,眼里反倒轻溢出春日般的光亮,尾音不自觉拖长,反倒变成了撒娇,像是裹着发甜轻盈的棉花糖云。
白皙手指护着稿纸上的字,每一个黑字都尽力捂住,还是从指缝露了出来。
简秋绥也不打算多看,目光淡淡从稿纸上移开:“这么大早写检讨啊,这事我有经验。”
“不过我们家乖宝宝,应该没有机会有这种经历吧。”
这话被他说的,好像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许晴晚被他随意的一句话,唤醒了曾经珍藏的记忆,定定看着他:“我记得这件事,明明某人得了数学竞赛奖,作为学生代表发言,还要接受颁奖,却翘课去参加了校外的篮球比赛,被临时撤掉代表发言资格。”
那绝对是那届附中众多学生,多年后都很难以忘记的一件事。
站在高台上的少年,眉目硬挺,念着手里的检讨。
嗓音明亮好听,语调不急不缓,完全没有检讨的模样,反倒像是在如常讲着获奖发言。
神情泛冷,却难掩浑身的张扬肆意,只是随意站在那,就是最为耀眼,最意气风发,也是最难以企及的存在。
只是刚刚检讨的少年,在讲完丝毫没有悔改意味的检讨,被教导主任压低声音数落了几句。
刚迈开长腿,又被满脸堆着无奈笑容的教导主任,亲热地拉回来。
同时接受了数学竞赛和篮球赛冠军的嘉奖,感谢他为学校带来的荣耀。
整件事情,一波三折,都发生在短短的升旗仪式后,全体师生参加的早会上。
许晴晚看着眼前男人,面容褪去少时青涩,变得愈加深邃,唇角轻扬:“某人还在全体师生的面前,念着完全不知悔改的检讨。”
“关键是还没人拿你有办法。”
简秋绥挑眉看她:“你竟然记得这件事。”
男人的神情如常,完全没有黑历史被当场揭露的慌张模样。
许晴晚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你那时候挺浑的。”
简秋绥攥住她的纤细手指,丝毫不加掩饰:“那确实。”
“不过一报还一报,当初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要监督老婆写检讨。”
许晴晚刚想开口。
就听到简秋绥来了句:“晚晚,你的检讨露出来了。”
许晴晚顿时小声惊叫了声,着急忙慌地去盖住书桌上的稿纸。
一时大意,完全忘了检讨这回事。
却没想到,转头看到,简秋绥目光压根没朝着稿纸方向,偏移过一分。
只是故意吓唬她而已。
许晴晚意识到被逗弄后,有些不满地微抿嘴唇:“你现在也挺浑的。”
简秋绥倒是意味深长地来了句:“你不就喜欢我浑。”
“每次哭着骂我混蛋,每次又抱得那么紧。”
许晴晚被他这诨话堵得,脸颊发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跟他的言语交锋上,她总是讨不到半分便宜。
反倒被弄得羞恼。
手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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