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汀很不解,他搭在宾利方向盘上的手好看极了,手腕的表是劳力士的经典款,箍着他的手腕,透着性感。
他不解,说话也不中听:“三块钱能做什么?别省了。”
池礼大惊。怎么有人劝他别省钱了啊?岁凛都没劝他呢。
还问三块钱能做什么?三块钱能买半包老鼠药把你这个权贵阶级毒成米老鼠!!
池礼腹诽。
反正池礼自己去买了,他还说:“买完了我就在店里吃,就去路边吃,我不能在你车上吃。”
池礼自己当然没有车,但他知道有车的人一般不喜欢别人在自己的车上吃东西。他很注意和人相处的这些点。
而且他环顾一圈:“你的车看起来挺贵的。”
宾利,能不贵吗?可池礼没见过世面,不认识车牌子,可那种车身走线的流畅,是乍一看都觉得昂贵的东西。
谢温汀不想和池礼分开,他口是心非:“没关系的,我喜欢汉堡味。”
车里面充斥着满满的汉堡味,有什么的?回头换辆车就是了,豪车跑车这种东西,他车库里多得是。
池礼看他一眼,
有钱人都什么怪癖啊,岁凛叫扫地机器人不许扫地,谢温汀喜欢闻汉堡味,不像话!
刚刚池礼吃不饱的时候,委屈得仿佛天塌了,难免说话就急乎乎的,又带着一点气音,显得像是在哽咽。
现在两个汉堡下肚,他呼气都更有底气和劲头了。
吃饱了,也算是破涕为笑,高高兴兴地坐在宾利里看车窗外的景色。
谢温汀开车送他回去,也有些抱歉。
却狡猾地提出了下一次邀请。
“这次本来是想感谢你的,却叫你受了委屈。下次请你吃湘菜好吗?有一家很不错的湘菜馆,菜码也大。”
池礼知道谢温汀也不是故意的,见他有点低落后悔似的,就眉眼弯弯地哄他。
“喝了咖啡又吃饭,吃了饭又吃汉堡,然后又吃饭?怎么一直在吃饭啊,那你岂不是就是经常请吃饭的漂亮哥哥啦?”
听见这个称呼,谢温汀有些愕然。
他轻咳了一声,嘴角微微扬起,显然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做1做这么多年,被夸过帅气强势冷静自持,就是没人夸过谢总漂亮。
谢温汀在开车,单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带,松了松领口,喉结滚了滚。
说话似乎若无其事:“没有经常,两次算什么经常。”
但勾着的唇角一直就没放下来过。
谢温汀把池礼送回了江大。
池礼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挺晚的了,已经十点多了。
他回他住的研究生寝室楼,走到门口,却看见言扶在寝室楼下等他。
言扶没有给池礼发微信,池礼也不知道言扶站了多久。应该是刚下晚课过来的,那也起码等了二十分钟往上了。
池礼走过去,在言扶水一样潋滟的眸子里,伸手摸了摸言扶的手腕。
有点被风吹到凉凉的。
池礼组织了一下语言,怕他伤心,又担心事情真如他所想,纠结了一下,才问言扶。
他问:“言扶,没有人跟你玩吗?”
他说话的声音涩涩的,像是比言扶都要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