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万辞才回来,听到别墅外车子动静的江修临兴奋地冲下楼。
电梯门一开,他就激动地跑出来,结果不知踩到了什么,脚猛地一滑,狠狠摔了一跤。
“啊——”
惨叫声响起,刚下车的万辞听到声音,连忙赶进来,结果也差点滑倒。
她眼疾手快地扶住沙发才没摔下去,但膝盖还是狠狠磕在了地上。
万辞眉头当即皱起,撑在地板上的手一片湿意。
是水。
江修临裤子已经湿完了,他艰难爬起来,扶住墙,想站起来,但地板上到处都是水,一踩就打滑。
他不得已跪在地上,一点点挪到了干净的地面。
万辞面色一冷,厉声叫道:“人呢!”
听到动静的陶叔赶紧从地下室上来,着急忙慌的,他也没注意到地板上都是水,重重摔倒在地。
赶来的几个佣人也是,无一例外都滑倒了。
江修临跟万辞都还好,可陶叔四十多岁的人,这一跤摔下去,着实遭罪。
这时,丁平惠终于出来了。
看见万辞,她眼睛都亮了起来,兴冲冲道:“小辞回来了呀!”
正当她要冲过来的时候,万辞爆喝一声:“站住!”
丁平惠一讪,立马就停住了脚步,没敢过去。
这时,她才发现大厅里的人摔倒一片,就连万辞也是半跪在地上,裤腿湿了大半。
她顺着眼前的景象低头一看,满地板都流淌着水。
丁平惠一拍脑门,“哎呀,我刚洗衣服,忘关水龙头了!”
万辞脸色已是黑沉一片。
丁平惠转身就去卫生间,火急火燎地关上了正在哗哗淌水的水龙头。
外头的保镖进来,准备扶起万辞。
万辞却摆手,指使说:“先去看看陶叔。”
陶叔躺在不远处,正扶着腰,半天都动弹不得,痛的嘴唇发白。
众人一见,马上便叫了救护车来。
万辞小心挪过去,把江修临从地上拉起来。
他衣服已经湿完了,紧巴巴地黏在身上,十分不雅观。
丁平惠自知闯了祸,便站在一旁,无措地抠着手。
万辞忍着怒火,质问丁平惠:“放着好好的洗衣机不用,你洗什么衣服?”
丁平惠闷闷不乐地解释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水会漫出来……”
别墅里的佣人也是,被万辞一顿训斥。
“都干什么去了,这么大事没人发现?就由着她胡来?”
保姆们欲哭无泪,无奈解释道:“万总,是丁女士自己要手洗衣服的,我们跟她说了很多次,但她老说洗衣机没有手洗的干净……我们也不知道水会漫出来这么多……”
“我是问这吗?客厅里全是水,就没一个人看到?”
佣人们瑟瑟发抖,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惧意。
该说不说,他们确实有所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