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么说”陶桉树喊冤,只觉得自己堪比书里的窦娥
但是花花可不管他鹅不鹅的,犟着小脾气,大眼?睛瞪得老圆了,气得宛如?充满了气的小皮球一般,扯着小嗓子
“你就说我老,你说我烦,你竟然说我烦,我不跟你耍老,你个?坏老汉……”
那小声音,平日乖乖巧巧就是小奶音,等到闹腾起来了,那就是魔音穿耳了
偏偏这小崽子还遗传了大人的犟还有不讲理
“哎哟妈呀,快把你家犟拐拐捞过去”陶桉树被喊得脑壳疼,最后求饶般的把朵犟起来的花放到一边看笑话的阮冬青怀里,自己揉着耳朵生无可恋地躺在摇椅里
“哈哈哈”
阮冬青就是纯属看热闹的,看着自己的小树哥哥被吵得没法了,这才像笑嘻嘻把小崽子接了过来,然后一把捏住她叫嚷的小嘴,捏成小鸡仔的样子
“坏麻麻唔唔唔”
花花继续气,阮冬青继续捏
气气气,捏捏捏
到了最后,五年孩童经验不到的花花,到底是敌不过她妈近二十?年无赖经验,很快便?从充气的小脾气泄气变成没气儿的瘪皮球,最后被揉吧揉吧乱成一团,成了没骨头的一滩橡皮泥
任由搓捏
可怜弱小又无助
(握拳)她要快快长大,在打坏人面前先?把这不靠谱爸妈掐一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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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梦里的事情在家里还是引发了一阵波澜的
比如?说,后面接连几天?,家里都?熏上了蒿草,就连门口?上也挂上了一个?镜子,两边还有几个?一看就是符咒的东西,一看就
很伤爹
阮丹青忧愁,阮丹青犹豫,阮丹青欲言又止
“怎么?是不是觉得这个?镜子太小了?”秦言正站在凳子上面,手指杵着下巴,看着这个?只有巴掌大的小镜子若有所思
“我也感觉有点小,辟邪效果应该不太得行”
“不……”
阮丹青继续欲言又止,闻着家里浓烈的蒿草味道,视线从后边石块上的朱砂、地上泼洒的糯米、,房边上多出来的桃树,最终回到了门口?的红镜子上面
“不太好吧?看着,看着有些瘆得慌”
“瘆得慌?”秦言的脸色沉了下来,从上往下俯视着自己的大闺女?,然后,又非常确定?地点下脑袋
“果然家里头有不干净的东西,等我一下去买个?大点的镜子回来”
阮丹青:……
她不是这个?意思,妈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啊啊啊
“不是镜子大小的问题”
阮冬青在一边磕着瓜子走了过来,瞅着门上的镜子,在秦言再次沉下的脸色,还有阮丹青松了口?气期待的眼?色下,非常笃定?地说道
“是颜色的问题”
“你这个?镜子是大红咧,符纸是浅黄咧,看起来肯定?怪怪咧,你把镜子换成粉红色或者浅蓝色浅绿色咧,或者换个?颜色深一点的符,这个?看起来点都?不厉害”
秦言转头看了看,觉得她说的非常有道理,也不管着镜子里,大步朝着家外面走去,打算去重新找两个?厉害的符咒挂上去,完全不给阮丹青说话的机会,干脆利落直接绕过她伸出的手,走的利索得不得了
阮丹青:……
“阮、冬、青”她大喊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