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okk!」
虞枝枝朝他伸手,「老谢快,拉我一把,腿腿麻了…」
男人直接弯腰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回去睡觉了老婆!」
江应淮扶着姜稚鱼站起身,看见裴澜鹤还坐在那没动,「鹤儿,回去睡觉啊…」
裴澜鹤眼尾有些淡淡的红,「你们先去,我坐这醒醒酒。」
「醒酒可以,」靳酌去帐篷里翻了条毯子盖在裴澜鹤脑袋上,「别吹冷风把自己吹病了。」
「知道了。」裴澜鹤扯下盖在脑袋上的毯子,老老实实地搭在了身上,「你们去睡吧,我过会就去睡了。」
几人陆陆续续进了帐篷。
只剩下裴澜鹤一人在外边。
他漫不经心地晃着手中的啤酒罐,目光投向帝城的一片繁华。
良久后,男人垂下眸子,眼尾那抹红愈发浓重,他轻声念出那个在心里念了千遍万遍的名字,「…帝霜。」
男人的声音太轻,夜风一吹就带走了。
没人知道他的秘密。
在这高山上,帝霜也不会知道裴澜鹤波涛汹涌的爱意。
…
夜色渐浓,一道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
「好宝贝儿,来吧!」
「老公不要这样~别在这里…」
「没人会知道的宝贝儿…」
「嗯别…」
「……」
几个帐篷里的情侣都没睡,熄了灯在聊天。
最先听见这道声音的是江应淮。
他正和姜稚鱼说自己大一时的趣事,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嘘,有人在求救…」
「怎麽啦?」姜稚鱼撑着身子坐起来,「这是什麽声音?」
江应淮也静下来仔细听,等听清楚后脸色爆红。
「咳咳咳咳咳…」
他被口水呛的剧烈咳嗽,姜稚鱼过来拍拍他的背,「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