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芸转头一看,心里不禁一个格登!荀灌娘的变化,自从前次与云峰回了一趟家之后,愈发的明显起来。
‘难道他俩单独在一起时发生了什么?’张灵芸起了几分猜测,可是任由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荀崧会有许婚这一举动,揣着这份疑惑,张灵芸跟着队伍缓缓向前。
不知不觉中,来到了第一户人家,亲卫们正在向车下搬着年货,一名老妇人慌慌张张跑了出来,跪下就要磕头!
云峰连忙扶住道:“阿婆,无须多礼,再有三天就是新年了,给您送些年货过来,表表心意而已。”
老妇人连忙道:“将军,这可如何使得啊?前次您发给的岁钱咱们已是感激不尽了,哪能再要您破费啊!”
云峰转头示意亲卫把年货搬入屋里,又微微笑道:“阿婆,外面天寒地冻,咱们还是进屋里说话,如何?”
“这个。。。。您是贵人,哪能进咱们这种地方,这可如何使得!”老妇人现出了惊愕之sè,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絮叨着。
“什么贵人不贵人的?听说老丈身体不大好,本将略通两手岐黄之术,刚好趁着空给瞧瞧,再不让进咱们立刻就走!”云峰摇了摇头,佯作不悦。
“是老婆子失礼了,将军快请!”老妇人猛一咬牙,手忙脚乱把这一行人迎入了屋子,显然,老伴的病情她还是非常在意的。
云峰却莫名的生出了种怪怪的感觉,他觉得他的这幅派头与前世新闻联播上放的国家领导人下基层送温暧挺像的,美中不足的是少了记者啪啪啪按快门。暗暗摇了摇头,云峰收起荒诞的想法,举目打量着这间屋子,屋内cháo湿yīn暗,墙壁上有好几处都透着亮光,霉sāo味直往鼻子里钻,摆设几乎没有,仅在屋角有一张床塌,上面躺着名老翁,盖着乌黑的被子,正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已一行人。
“老头子,将军来看望咱们了!还给咱们带了些年货!”老妇人大声唤道,接着又转向云峰尴尬道:“将军,您看,这。。。。家里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
云峰摆了摆手:“没事,阿婆不要介意。”说着,快步上前制止住正在挣扎起身的老翁,微笑道:“老丈您躺好,不要说话,本将给您把把脉。”并伸手搭上了老翁的脉门,渐渐地,眉头越拧越紧。
老妇人看着云峰的神sè,紧张的都喘不过气来了。
荀灌娘不由得问道:“断山,阿伯要不要紧,身体如何?”
云峰沉吟道:“老丈并无大碍,却积劳成病,而且年龄也大了,已经伤了身体本源,想要治愈极难,只能平rì多注意调理身体,或许能慢慢养好。”说完,顺手开了张滋补方子,命亲卫出去抓药。这名老人的病类似于现代社会的慢xìng病,不过触发机制不同,现代人是富贵病,而古人却是穷出来的。
云峰心里有些不大好受,又接着问道:“阿婆,家里怎不见有其他人?还是就您和老丈两个?”
不问还好,这一问老妇人的眼圈迅速红了起来,抹着眼泪道:“老婆子原本是谯城人氏,家里有两子,但都于战乱中身亡,只剩咱们这两个老不死的。。。。。呜呜呜”说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了。
屋内众人的心情都变得有些沉重,外面围观的佃户们有的也偷偷擦拭着眼角。乱世中,如这一家般的情况比比皆是,并不是个别现象,云峰暗叹一声,点了几名亲卫吩咐道:“传令,凡年满五旬的孤寡老人不必交租,且每月领一千钱及两石米作为生活补助,自明年开始实施,你们几个现在就去统计人数!”
“将军!呜呜呜”老妇人哆嗦着干瘪的嘴唇,却不知该如何把心里的感激表达出来,忍不住的反身抱上她的老伴大声哭泣着,而屋外的佃户们也都是满脸的不敢置信之sè,激动的看向了云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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