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借口下车,倏地舒了口气,商厘解开安全带道:“就在这儿停下吧,我找时菁有点事。”
时菁自然也看到了她,当即将车唤停,打开车门,朝她招手,“飘小雨了,快进来。”
雨丝轻柔绵软,落在身上没有丝毫杀伤力,只是不停催化着地面的燥热气息徐徐上浮,商厘一只手虚虚挡在头顶,快速钻进了时菁车里。
柑橘香袭入鼻间,瞬间冲淡了空气中的泥土腥味,灵魂都由此得到了大大慰藉。
早知道,就直接坐时菁的车来了。
“死丫头,敢放我鸽子。”时菁扯来纸巾帮她擦拭挂在头发丝上的水雾,轻打她一下,“都说好了跟我一起来,临到头又跑了,重色轻友!”
“我也没想到孟鸢会回去接我。”商厘淡淡开口,语气并无多少喜色。
时菁怨声载道:“那你怎么不跟她走呢,还上我车干嘛?”
“前方全是媒体记者,得避下嫌。”商厘解释着,朝她感激一笑,透出几分少有的依赖,“还好遇到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哼。”时菁傲娇不已地勾起半边唇,坚持不过半秒,就眉飞色舞道,“现在知道了吧,关键时刻还是好朋友靠谱。”
“嗯,是是是。”
正说着,汽车慢慢停了下来。
透过车窗,正好看见前方不远处从车里出来的孟鸢,余笙紧随其后,两人共撑一把透明伞,两袭长裙被笼罩在下面,构成一个隐秘的、仿佛只能容纳两人的空间。
还未落地,摄像头便齐刷刷地对准了她们,闪光灯密密麻麻地亮起,快门声几乎要压过现场的喧嚣纷杂。
“不是,这什么情况?!”
时菁含着怒意猛然拔高的声音响起,商厘收回目光,轻声同她解释。
“借口借口,都是借口!不听不听……”时菁捂住耳朵连连摇头,气愤填膺,“顺路蹭车?那她怎么不提前把人放下来呢?你知道避嫌那她呢?你事事为她考虑,她有顾及过你一点吗?她有想过拉你一把吗?”
“……”
“一个旁人都可以堂而皇之地站在她身边,为什么偏偏就你不行?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我不信她做不到!”
“时菁,这事没你想的这么严重。况且,我不在乎、也不介意这些。”
并非是给孟鸢找托辞,亦不是自欺欺人自我安慰。
只是,心离得远了,站在哪儿不都一样吗?
她知道余笙并不是影响她们感情的祸首元凶,她跟孟鸢的所有矛盾病症,从来不是由某个人带来的。
没有余笙,也会有周笙、王笙。
甚至,“周笙王笙”都不用是一个人。
但偶尔还是难免会想,“时菁,你说,跟余笙这样年轻漂亮、朝气蓬勃、生动有趣的人待在一起,生活是不是会更加……”
头顶立马传来一个爆栗。
时菁嗤了声:“怎么?还开始嫌弃起自己了?”
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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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这个人怎么样。”
一面小巧光滑的镜子突然竖在眼前,与镜中人对视一秒,商厘下意识别开眼,不愿再看。
时菁却誓不罢休,非逼她直视镜面,“快点,看看这个人怎么样!”
商厘拧眉,怔怔看着另一个自己,嘴里诚实地吐出几个词。
颓靡、灰败、丑陋。
“嗯,确实,难看,真的太难看了!”时菁十分认可地点点头,掷地有声,不过须臾,话锋一转,“不过,这里面的人不是你,是孟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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