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珊吓得魂不着体,“三公子怎会在此?。”
三公子嗤笑一声,“行啊宝珊,学会暗度陈仓了,敢背着母亲和大哥私会,爷真是小看了你!你和大哥打得什么算盘?”
“奴婢听不懂三公子在说什么。”
三公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少装蒜,你都拿到了赵氏哪些把柄?!”
宝珊一愣,忽然不害怕了,看来,陆家兄弟跟赵氏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见她不回答,三公子不正经地笑笑,“不说也行,让爷亲一口,亲一口就放过你。”
宝珊挣扎起来,慌乱间,拔出鬟上簪,狠狠刺在他手背上。
“呃。。。。。。”
三公子吃痛,满脸狰狞,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刚要扬手,后脑勺突然挨了一下,登时眼冒金星,倒在地上。
宝珊看向举着半块青砖的慕夭,气喘吁吁道:“多谢慕大小姐相救。”
慕夭扔了青砖,拍了拍手上的灰,趁着三公子昏迷,朝他肚子狠狠踹了两脚,“登徒子!”
她看向宝珊,拽着她来到三公子面前,“你也来踹他几脚解气。”
宝珊踟躇了下,就在慕夭以为她胆怯时,没想到这姑娘竟然拿起青砖,朝他的子孙根砸去。
慕夭赶紧拦下,“诶诶诶,那是要闹出大事的。”
“我生气。”
还有淑儿的账呢。
“我知道。”慕夭拉住她,“等有机会,我帮你报复回来,现在不行。”
自己逃婚在外,真要闹出大事,根本没办法保住宝珊,但等逃婚的风波过去就另当别论了。
两个姑娘又朝三公子的肚子踹了几脚,在三公子要醒来时,一溜烟地跑远。
两人跑进花园的池塘边,喘不匀气地坐在美人靠上。
慕夭笑弯一双眼,“你是不知道,这个三公子在外面有多混账,搞大了多少清倌的肚子,要不是三房媳妇拿嫁妆去封口,那些个老鸨早找上门了。”
对于这事儿,宝珊略有耳闻,“那些姑娘入青楼前,不是要喝绝子汤吗?”
“清倌是不会喝的。”慕夭一副很了解内行的模样,“只有不愿被赎身的妓子才会喝那玩意儿。”
慕夭凑近宝珊,一副风流公子哥的做派,勾勾少女的下巴,“赶明儿,小爷带你去长长见识。”
这般洒脱的女子,让宝珊心生羡慕,“慕大小姐游历过很多地方吧。”
“嗯。”慕夭抱臂,靠在亭柱上,半眯着眼,“我自幼就跟二叔走南闯北,及笄后,被爹爹接回来了。”
汴京谁人不知,慕府的二爷是位才高八斗的大儒,就连陆喻舟都是他的关门弟子,此人行踪不定,很少回汴京。
宝珊轻叹道:“若是可以,我也想到处走走。”
“你不想留在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