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正睡着,忽然被一阵脚步声吵醒。
随即,楼上再次传来争吵声:
“陆景泽,你说过你会尊重我的意愿,可你食言了,我今天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屈身于你,别以为你把门拆了就可以对我随心所欲。”
“阮清,看来我还是太惯着你了,有本事你就在这柜子里躲一辈子。”
没了门板阻隔,声音更加清晰传入乔攸耳中。
乔攸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微笑。
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这对绿豆王八!去亖!
*
翌日。
上午的太阳温暖明媚,与满脸阴云的乔攸形成鲜明对比。
昨晚被那俩人吵了一夜,现在火气大着。
他拎着大扫把在庭院里把一堆落叶扫起来又铺散开,再扫起来。
倏然,大腿后侧传来一阵刺痛,他回头一看,就见白丝勾在藤蔓上,稍一抬腿——
嘶啦——
丝袜上出现一条大缝,勾了丝。
晦气。
他坐在长椅上使劲往上拽丝袜,试图让这缝隙看起来小一些。
正郁闷着,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节奏的脚步声,抬头看过去。
明亮的阳光下,枝叶掩映间出现了一道高挑身影。
墨蓝色的西装勾勒着劲瘦腰身,轮廓顺畅优美,没有一丝皱褶的笔挺西裤包裹着笔直双腿,随着走路的动作,裤管下的深色棉袜若隐若现。
风一吹,来人额间碎发微拂,长睫荫掩着深邃的瞳孔,镀上一层阳光的颜色。
刹那间,乔攸所有的火气在这男人出现的瞬间烟消云散。
他扔了扫把,整理下裙摆,小跑过去假装偶遇:
“陆管家?好巧,有些时候没见了吧。”
陆珩淡淡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是啊,工作辛苦了。”
虽然是极有礼貌的一句问候,但处处透着敷衍。
乔攸穿着他那勾了丝的丝袜跟上去,双手相扣放在小腹处,故作矜持:
“陆管家,你是什么座?我是巨蟹座。”
陆珩不太懂星座这些,也从没关注过自己的生日对应什么星座。
思忖片刻,他道:
“我是,肉做的。”
“好巧,我也是肉做的。”乔攸跟着他上了楼。
见他在房门口停下,微怔片刻,询问:
“我房间的门?”
“我拆掉清洗了,因为我这个人很注重细节,哪怕是门板上的螺丝孔也得清理得干干净净。”乔攸抓住一切机会推销自己。
陆珩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优雅解开衣扣,脱去外套挂好。
坐在桌前打开电脑,一抬眼,却见乔攸依然面带微笑望着他。
“还有事?”他问。
乔攸摇摇头:“就是想知道,陆管家生日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