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下一个。”
桑遥试着拽了拽花瓣,小花纹丝不动。她取出匕首,切了切,花瓣触感柔软,却坚硬如铁,一道划痕都没留下。
“不如用火烧。”
桑遥说做就做,拿出根蜡烛点燃。
藤蔓缠在她腕间门,用火需得小心,不能烧着自己。桑遥把手腕凑到烛火前,金黄色的火舌舔舐着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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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越来越红了。”微生珏发现方才面泛酒晕的少年,已经满脸通红,偏他颜色好,这样的大红脸,竟显出朝霞映日般的艳色。
钟情缓缓收紧五指,吐出口灼息,眉目艳丽而阴沉:“没关系。”
烛火烤了会儿,桑遥就自己受不住,将手缩了回来。
好烫,好烫。
这法子不好,损人不利己。桑遥拿指尖挠着花瓣,转换其他思路。茶茶的弱点是虫子,她去捉只虫子回来,啃花瓣一口,不信他不现身。
想是这样想的,当桑遥爬上树,好不容易在一片叶子上找到浑身长毛、扭动如蛆的虫子后,她自己先起了层鸡皮疙瘩,一个没忍住,抖着手,把叶子扔了出去。
妈呀,长得真丑,不怪茶茶不喜欢。
她也不喜欢。
折腾大半天,茶茶没召唤出来,累出一身热汗。桑遥下了树,决定先去洗个澡。
这个地方只剩下她自己,她也没了顾忌,懒得生火烧水,直接找了个日光笼罩的水潭,准备洗露天浴。
客栈内,钟情攥紧双拳,起身道:“微生公子,我身体不适,先回房了。”
三日不眠不休的找桑遥,两人都疲惫不堪。钟情毕竟是叶菱歌唯一的亲人,微生珏再担心桑遥,也不能不顾他的身体。
他微微颔首,说:“你好好休息。”
这会儿是正午,太阳正烈着,水潭经大半日的太阳直射,微微透出暖意。桑遥脱光衣裙,半个身体沉入水中。
她所在的位置离岸边不远,水位刚好到胸口。她是旱鸭子,再往前就危险了。
活水注入潭中,冲走她满身的汗味和疲惫。她捧起清水,往自己的面颊上浇着,纤长笔直的两条腿交错地拍打出水花。
“真舒服啊。”桑遥发出喟叹,连日来的郁闷和孤寂都一扫而空。
那经过酒泡和火烤的藤上青花,被潭水淋湿,恢复往日的生机,花朵裹着晶莹的水珠,颜色愈发鲜嫩,隐约透出幽香。
桑遥戳了戳小花,像是在与它对话:“你啊,就跟你的主人一样,是个硬茬。没关系,再硬的骨头,我都能啃,我要把你啃得连渣都不剩。”
她张开唇瓣,表情凶狠,“嗷呜”一口,故作要去咬它。
潭水波纹急速荡开,水底出现了漩涡,显出一张艳若春花的面孔。
少年衣袂翻卷,与她隔水相望,只是此时那黑黢黢的双眼,酝酿着六月底暴风雨前夕的阴翳:“你要啃谁?”
“大白天的,见鬼了。”桑遥吓得呛了口水,慌忙往岸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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