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蔺言要洗澡的时候,又发现了一个难题。那就是浴室的门是锁不上的,而且浴室还是模糊玻璃的,虽然看不真切里面,可总能有个大概模糊的影子。
有时候比起真切,模模糊糊更显得有意境,也更能勾起人性最真实的欲~望。
“你放心,我不会偷看你的。”闵夏看到了蔺言略带为难的表情,轻笑着说。
“我当然不放心,尤其是……”他指了指她的单反。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已经色到如此地步了,一种丧心病狂的地步。
最后蔺言把房间保险箱的密码改了,再把她的单反也锁了进去,这才安然的去洗澡。
闵夏觉得好笑,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手机吗?忽然之间觉得蔺言可爱得不行。
她也言出必行,并没有真的变~态得去偷窥蔺言洗澡。
随后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包万宝路,点了根烟,随后静静的盘膝坐在床~上,拿出了一套专业的油画箱,还有崭新的一套温莎牛顿颜料,架起了便携的木质画架。
只要她一侧过视线,就能看到蔺言在浴室内,模模糊糊脱衣服,开花洒的动作,一片如雾一般肉~体的色彩裸~露出来。
蔺言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闵夏随意扎着柔顺的墨色长发,穿着黑色的白蕾丝边吊带裙,左手指尖上夹着一根烟,低头,右手调着颜料,眼神空洞中带着一份宁静的柔和。
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此时此刻的她就像是背叛了神,堕~落到地狱的堕~落天使。
他也是只有这时候才认真的审视起她。
一缕发丝洒落在她的脸颊边上,似乎是不经意间晃动,挠得她的脸颊有点发痒,于是她用夹着香烟的左手伸过去拨了一下那发丝,企图把发丝夹在耳后。
安静的空气中弥漫着清凉,淡淡浓烈的薄荷味道。
他洗浴完的动静那么大,她不可能没听到,她也肯定知道他就在她的身后,可她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她吸了一口烟,过了好几秒,然而随着嘴唇轻启,一股白色的烟雾从樱粉色的薄唇吐出,远看就像是一抹白云般。优雅的动作,又带着一股淡淡的慵懒。如果没有什么自控能力的男人一定会被她这个样子所吸引,就如同一朵美丽的罂粟花一般,妖娆,美~艳,让人为之上瘾。
“我给你开了一个房间,你搬过去吧!”她没有回头他。
原来他洗澡那个空挡,她已经开了一个房间给她,并没有真的猥琐到要睡了他。
“在画什么?”他滚动了一下喉结,然后开口道。
随后闵夏才转过头看他,他穿着白色的浴袍,原本浴袍穿在她身上是显得很宽松的,可到了他身上明显变得修身了,黑发湿漉着,领口微微敞露,他蜜色的肌肤若隐若现。
其实一个房间只有一件浴袍,这浴袍她之前穿过。
真好,他身上此刻肯定充满了自己的味道。
“在构思,还没想好。”闵夏眯眼看他,脑海里已经开始构思,自己该用什么方式来呈现出眼前这副躯体。
蔺言的视线无意的扫到了她的脚裸处,今天逛了一天,还陪着他上蹿下跳的去办理一大堆事情,她愣是没喊过一声累,以及喊过一声脚疼。
那种忍耐力,很少见,至少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没有妹妹,倒是有两个表妹,从小到大都是一点小病小痛就吵吵嚷嚷,划个伤口什么的就不肯上学。比起来,闵夏除了刚开始时候的大喊大叫,后期都实在是太平静的,连他在刚才之前都差点忘了她身上还有伤。
看到闵夏又抽了一口烟,他蹙眉,“你知不知道你脚上还有伤口?”
“知道。”
“那你还抽烟?”
“有伤口,不能抽烟吗?”闵夏第一次听说受伤了不能抽烟的。
“不能。”
就当蔺言以为自己还需要跟她长篇大论的时候,她已经把烟掐灭了。
“你是医生,我听你的。”她也没想到自己如此听话。又或许她根本就不想抽烟,只是他的话给了她一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