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脸色一僵。
「我忘了,殿下尚且不知道此事。」我凑上上去,笑眯眯道:「我的夫君,是已故元后之子。」
他吓得脸色俱白,半响斥我,「胡言乱语。」
「如果不是,殿下千乘之尊,为何见皇后一面,还要他人守着?」
他不可置信的看我,「苏璃,你乱言孤天家事,可知罪?」
「小景是元后元子,如今手握兵权,亦有我国公府支持,殿下觉得,文臣那边,顾相会不支持自家外孙?何况,小景还是文官出身,门生故旧遍天下。」我笑,「殿下是窃居储位之人。」
太子最后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门,我弯下身子,摘下孩子腕间的手镯,扔到地上。
这世上啊,最难算的是人心。<olstart="11"><li><li><ol>
门外,侍女来喊我,「前面要开宴了。」
我看了两个宝贝一眼,笑了笑,快了,就快了。
太子也算个聪明人,我不用说明白,他自己会去调查。
此番调查最瞒不住的人,是陛下。
太子自幼仰赖天子,可以说,他的权势源于陛下。
景行正在前方打仗,背后不能乱。
皇上寻了个由头,斥太子办事不力,令其在东宫反省。
又半月,捷报传来,陛下大喜,亲自设宴招待景行。
太子此时仍旧被囚禁在东宫,他听着喜庆的音乐,冷笑一声,一旁的美人递上美酒一杯,太子一饮而尽。
三日后,礼部尚书上奏为太子解除禁足,称储君乃是国本,不可轻动。
皇上看完奏本,没说什么。
第二日,他亲自去了东宫,却见太子花丛中嬉乐,帝大怒。
我依偎在小景的怀里,「快了。」
他笑着亲我的手,「我说过,阿璃将来是要做皇后的。」
这一年的除夕夜,陛下终于请了小景,可他称病未去。
我与小景在府中煮了羊肉。
他握着我的手,对我说:「我为什么要以客身再入皇宫?」
是了,我的小景该做这皇宫的主人。
我听闻除夕宴上,太子写了《陈情赋》交上去,陛下看之落泪,把他从东宫中放了出来。
我十七岁时,皇后崩,太子大悲。
我实在没有想到,太子能蠢到这个地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挣脱陛下的控制。
近日太子言行无状,多有顶撞陛下,野心昭然若揭。
皇后的死便是皇帝对他的警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