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先是一喜,不经意抬头瞥见面无表情的灵帝,心头一凛,匆忙改口。
“嗯,你先下去吧。”
“喏。”
张让退下,灵帝又道:“你们也退下。”
宫女太监行礼退去。
殿内没有外人,灵帝才忧虑道:“王叔,老祖殒落,众多供奉亡故,我刘氏江山该何去何从?”
闻言,殿后走出一中年男子,龙骧虎步,威仪不凡。
这是皇室宗亲,天子皇叔,封号岳王。
只是此刻,其亦是满面忧愁。
“陛下,老祖临终前有言,若能让宁宣为我皇室所用,可保基业不失。”
“朕知道,只是眼下四处皆敌,世家之心昭然若揭,只怕宁宣已经派不上用场。”
“世家狼子野心,权且以宗门制之。”
“如何制之?”
“陛下,董巢背后有无生教支持,或可一用。”
“无生教?只怕与虎谋皮,况且,只凭无生教,还不是世家的对手。”
心中烦闷,灵帝干脆不去想。
转而问道:“王叔,你以为该如何封赏宁宣?”
岳王沉吟:“让其领扬州牧,封卫将军,召令让其来洛都。”
灵帝不语,眉头紧锁。
“陛下可是觉得不妥?”
“朕担心他年纪轻轻,威望不够服众。”
“陛下,这不是正合心意?”
灵帝恍然大悟:“王叔一语点醒朕,好,就让他领扬州牧,封卫将军!”
“咳咳咳…”
……
大将军府,下了早朝回府,何屠面露疲惫。
随着灵帝病重,他与张让斗得越发激烈,几乎兵戎相见。
眼下,张让把控皇宫,一旦灵帝出现什么变故,他在宫外永远落后张让一步。
“兄长,今日陛下上朝只为封赏庐江太守宁宣,我观其面色惨白,气息萎靡,恐怕…”
说着,何苗摇头,显然是想说灵帝命不久矣。
何屠冷声道:“张让掌控皇宫,只怕陛下日后有遗命发出,也难知真假!”
何屠一系不必多说,肯定是支持皇子辩,若是遗诏经张让之手,焉能让皇子辩继承皇位?
“兄长,那咱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