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无生教和剑宗开战,特来看一出好戏。”
“只怕不是吧?张教主前脚到西凉,风龙生就被刺,现在你来蜀中,在下脊背都发凉。”
“先生果真慧眼,天下罕见。”
诸葛孔明一摇羽扇,开口道:“眼下两大顶尖宗门交手,蜀中并不安全,剑阁内外都是无生教眼线。
方才在下没有出府相迎,便是为了避免无生教的人给张教主添麻烦。
然教主贵气逼人,英姿勃发,只怕迟早会有麻烦上门,还是早些回去为妙。”
貂蝉默默为宁宣倒茶。
茶水自茶壶倾斜落下,清香四溢,雾气朦胧。
宁宣笑道:“刀光剑影,我这侍女尚且从容不迫,我又有何惧乎?”
诸葛孔明微微拱手:“张教主年少风流,令人艳羡,只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该三思才是。”
轻轻转着茶杯,悠悠问道:“当日我请先生出山相助,我就明白自己与先生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只是晚辈实在没有想明白,先生是何时与剑宗搭上关系的?”
“哈哈,这倒也不是隐秘,我自太虚府离开后,曾四处游历,增长见识。
正好来过剑宗,明白自己的使命罢了。”
“先生也想逆天而行?”
听得逆天而行四个字,诸葛孔明平静的眸光终于有了波澜。
或许自古绝世无双的天才,都有一颗寻求刺激的心,诸葛孔明无疑是绝世天才中的绝世天才,对于他而言,世间太过寂寞。
唯有那虚无缥缈的天道,才能让他感兴趣。
炎汉一朝,自高祖立国以来,一千八百余载,中间亦有光武中兴,实际上已历两朝。
正所谓再一再二不再三,世间注定容不得万世不灭的皇朝,也注定三兴天汉只是镜中月水中花。
其中的难度,只有逆天而行四个字。
宁宣推出造纸术,因为有道门的背书,所以扬州能够勉强安稳。
三兴天汉,第一关就是要面对天下世家的攻伐,最甚者如元、王等顶尖世家。
若让刘玄德再兴炎汉,其余世家就要永世为臣。
“朝纲祸乱,天下倾颓,我家主公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此乃顺天应命。”
“顺天也好,逆天也罢,天命注定落于江东。”
诸葛孔明忽而道:“听闻今年三月初宁扬州喜得麒麟儿,世间传闻其生有异象,紫气东来,还有瑞兽相伴。
在下夜观天象,紫薇大亮,果真是贵不可言。”
“襁褓婴儿,有何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