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西凉军再腐朽,也不至于这般不堪。
再者说,皇宫中还有羽林军。
孔德服领兵杀进皇宫,羽林军连一点阻拦都没有,其中明显不对劲。
正可谓玉京大舞台,世家百官都在演董巢呢。
“传我令,让族中子弟都去扬州学宫,想从军的去薛白虁麾下历练一番。
告诉他们,这里是扬州,若是惹了事,老夫亲自清理门户。”
“喏!”
次日,宁宣一早去见刘协。
眼下连皇宫都没有,不必顾忌那么多礼数。
刘协现在也才九岁,与当初继承皇位时的刘辩一般大。
当年董巢入京时,刘协曾直面西凉军之威,数年过去,在董巢的有意“培养”下,算是养废了大半。
“臣扬州牧宁宣,拜见天子。”
宁宣拱手拜见。
炎汉不兴跪拜之礼,除了觐见、祭祀、登基等等重大庄严之时,才会行跪拜。
当然,为了求得恩宠,也有卑躬屈膝的。
宁宣来见天子,算是觐见,只是没有那么严肃庄重。
按理说,应行跪拜之礼才对。
果然,见宁宣只行拱手礼,一明显十分年轻的小太监开口训斥:“诸侯觐见天子,该行跪拜之礼,扬州牧为何不跪?”
此话一出,殿内气氛陡然大变。
门口孔德服手按长剑,只需宁宣一声令下,就可拔剑而起。
刘协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解。
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这些都是深知权臣厉害的,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陛下,扬州牧忠心可鉴,天日可表,此人心肠歹毒,包藏祸心。
来人,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拉出去,杖毙。”
说话的是天子身边的老宦官,说完,诚惶诚恐的跪下:“宁大人,您看这样可好?”
要不说是人老成精,要是之前,他或许会赞同小太监的话,甚至未尝没有他的暗中授意。
目的嘛,仅仅是为了试探宁宣的心思。
但宁宣见天子而不跪,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宁宣走过去将他扶起,温声道:“内侍不必如此惶恐,天子尚幼,若是有小人作祟,必成大害。
也罢,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