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抬起头,看向杨铁毛,“姐夫,最近生意兴隆啊!”
“胡强,你来做什么?整天游手好闲,没有正经事干,莫不是又来借钱?”杨铁毛面露不悦,走到主位旁坐下。
胡强是杨铁毛的小舅子,平时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是十里八村的赖子。
他向杨铁毛借过多次钱,一直没有还钱的意思。
“哈哈哈哈,姐夫,别太小看人,这次在下特意给你送钱来了。”
“送钱?”
杨铁毛满脸质疑,直接开门见山,“钱呢?”
胡强举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姐夫,别着急,在下有一个生意,可以帮你节省羊肉成本,保你稳赚不赔。”
最近,虽然杨铁毛打价格战,击垮了竞争对手朱宽,然而毕竟羊肉成本高,一直低价打折,天天亏损,也不是长久之计。
杨家面馆如何能长期生意兴隆,一直是杨铁毛头疼的问题。
听到胡强说起此事,杨铁毛虽然不信,心中也略微有些动摇。
胡强偷瞄一眼杨铁毛,见他犹豫不定,随即起身走到杨铁毛身边,俯身耳语几句。
杨铁毛脸色大变,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可不行。”
“担心啥?”胡强嗤之以鼻,“朱宽和牛随风,哪个不是以次充好,你以为他们卖的羊肉面里都是羊肉?”
“胡强,你听说了什么?”
“姐夫,你就是死心眼。”胡强走回对面坐下,“他两家面馆,用了不少兔子肉。”
“朱宽面馆,县太爷已经判定,他家是用兔子肉冒充羊肉。”杨铁毛点了点头,又不解地看向胡强,“牛随风面馆,你从何得知?”
“亲眼所见。”
胡强端起茶杯,笑了笑,“之前他们的羊肉面半价,在下便心存疑虑。有一次,在牛随风面前门前,看到刘八徒鬼鬼祟祟的,……。”
“刘八徒?他不是被县太爷判了四年徒刑吗?”杨铁毛突然打断胡强的话。
“对,就是兔爷。”胡强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自那以后,在下便在牛随风面馆门前留意,果然刘八徒隔三差五地挑着扁担去朱宽面馆,并将一个遮盖的铁笼子搬进朱宽面馆。”
杨铁毛微微蹙起眉头,“难道铁笼子里有猫腻?”
“不错,有一次,刘八徒搬铁笼子,遮盖不严被在下看到了,里面是兔子。”
胡强放下茶杯,看了一眼杨铁毛。
杨铁毛气得鼓起腮帮子,咬牙切齿,“难怪这两家敢半价出售羊肉面,原来用的是损招。”
胡强瞅准时机,再次提起,“怎么样,姐夫,你看要不要……?”
杨铁毛呼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胡强。
“胡强,这样的话,会不会砸了杨家面馆的招牌?”
“不会的,你看牛随风的面馆,不是一直好好的。”
杨铁毛右手握拳抵着下巴,陷入沉思。
胡强拱手告辞,起身向外就走。
“胡强,等一等。”杨铁毛起身脱口喊出。
胡强停下脚步,嘴角微微上扬。
杨铁毛连忙招呼,“今晚咱们喝点,我去整个硬菜,拿点好酒。”
胡强转身走回原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