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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桌边,看着他手中的披风,抬手就拽:“交给我就行了,你下去吧。”
宵歌却半分没有退让:“这里是府衙,戚将军是客,这种事情怎好麻烦,还请戚将军先回去吧。”
自从那天旬生跟着他打了一套拳,这几日就算在屋里,也在那比划。
早上只要去了戚许的院子,他都会再指点一二。
这种情况让宵歌更加的心慌,他怕,等不到两年后,大人现在就会将旬生给出去。
旬生就算才卖进南厢院,那也是卖去过的,这样的身世被人知道,若是没人护着,还不知道会受怎样的委屈。
而且他不相信戚许,说是让他带着旬生,若是他再将旬生给了旁人,只需说是历练,似乎大人也不能说什么。
旬生还小,不识字,也不懂规矩,真被人欺负了,也无人给他撑腰。
想到此处,宵歌看向戚许的眼神中,更是充满戒备。
戚许眯了下眼睛:“松手!”
宵歌依旧没动,戚许冷哼一声,快速抽出腰间的刀,单手用力,披风瞬间便被劈开。
“没了披风,走吧!”
宵歌像是不敢置信看着手中的破布:“戚将军,你若是这般行凶,我可要喊人了。”
戚许刚想抬手,沈书元却哼了一声,头一偏,眼看着就从桌上滑落了。
戚许一把推开宵歌,小心的将人护在怀里。
沈书元迷糊睁眼,看到是戚许,自然的将头搭上他得肩头,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又睡了过去。
戚许赶紧抬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脖颈处拉下,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宵歌,一转身,将人稳稳的背在背上,走出书房。
宵歌重重的撞在墙上,此刻还摔坐在地,看着两人离开,他扶着墙面站起,走到桌边,看了一眼。
想了想刚才看到的场景,他抬手捂住心口,了然的笑出了声。
戚将军刚才扶住大人的时候,就像卸了全身的力,用无尽的柔软托住了大人,深怕伤了他分毫。
“原来……”宵歌笑着走出了门,却看到一个人影跟在了两人身后,他收敛笑意,关上门,也跟了上去。
戚许背着人进了屋,将人放在床上,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
来府里这么多天,除了第一晚清知爬窗,两人都没怎么相处过……
将清知的外衣脱去,盖上被子,戚许才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房中烛火亮起,屋外的人也转身离开。
戚许拉开门,正好看到沈岭离去的背影。
宵歌一直看着沈岭回了屋,才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他悄声上床,将旬生踢开的被子盖好,才躺上床。
“哥哥……”旬生迷糊出声,转身抱住了宵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