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润把杜蘅的尸体抛入了清河别院转运山泉水的巨大木桶之中,直到一个对时,车夫缓缓将载着杜蘅尸体的巨大木桶运回清河别院。
然后,再由几个侍候杜蘅的丫鬟里应外合,捞出小姐的尸体,剥光放在了澡盆里。
于是杜蘅前天亥时并没有外出,也不是亥时到子时间在外被人谋害,她一直在清河别院,是昨夜亥时泡澡时候被人施暴溺毙。
每个人都守着这个秘密,隐藏着杜蘅死去的真相,谁也不想自己有事。
可是现在,这个秘密终于还是被扯出来,让锦屏公主听得清清楚楚。
锦屏公主眼眶微微发红,面颊蕴含一缕难以形容的怒色,但是她并没有流一滴泪,而是捧起了手里的茶杯。
茶是好茶,水是好水。
锦屏公主轻轻揭盖,吹了一口气,感受着这芬芳茶香,说道:“这泉水,原来是浸过蘅儿尸体的。”
然后,她轻轻的品了一口,舌尖品着这点茶,品得十分仔细,仿佛要感受这茶香里其他的味道。
她这个动作令在场相干之人都不觉升起了一丝寒意。
锦屏公主并没有大吼大叫,可是这反而显露出她骨子里的仇恨。
有些女人就是生性刚强,她的悲痛会催生她的愤怒。
薛润发颤用膝盖挪动向前,真情实意哭诉:“公主,我,不是我害死阿蘅的。她死了我有什么好处,我什么都完了。我,我也是爱着她的。便算我行为不检,和这个贱人相好,可我心里只有她。她会原谅我的,我怎么会杀她?”
锦屏公主轻轻的哦了一声,可她发红的眼睛里写满了不信。
在薛润叙述时候,林滢正用针线认真将杜蘅的尸首缝合。也许对于亲眷而言,终究还是想要看一具完整的尸体的。
林滢一边缝,一边听。她缝得很仔细,听得很认真,有些事情在林滢的心里面亦是越发显得鲜明了。
待她缝完,她洗了手抹去杜蘅尸体上血污,重新替杜蘅整衣,再用水净手一次。
之后林滢才走出了屏风,对锦屏公主说道:“公主,阿滢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锦屏公主慢慢的转着手指指套,淡淡说道:“事到如今,你有什么不能讲?”
林滢回答:“既然阿蘅死亡时间并不是昨晚亥时,而是前晚接近子时左右,那么郡马爷便算昨夜去杀玉娘,也并不是那么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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