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璋这几日睡得多,没恢复过来的时候,整天都是懒洋洋的歇着,困了就睡。
今儿个就觉得睡够了。
膳后跟福临抱着说了一会儿话,福临就抱着她洗漱去了,两个人到了床榻上。
含璋早瞧见福临眼里的血丝了,瞧的他这几日怕是熬着在乾清宫处理事情,想着他大概是睡眠不足的。
也没闹他,两个人私语几句,就相拥睡去。
大半夜的,福临还睡着,含璋却醒了。
含璋睡觉的时候,不习惯点着烛火,刚开始的时候,其实就不习惯这个,但她又不是很放松,所以容他们点着,也幸而床帐放下来,能遮挡住大部分的光亮。
后来在这儿日子久了,含璋渐渐习惯了,渐渐在心里把坤宁宫,把乾清宫当做她常住的地方,甚至试着把这里当做她的家。
她在家里睡觉的时候,可不会点灯的。
如今她熟睡后,孔嬷嬷就会悄悄的进来,将内室的灯烛给熄了,只在外室点一盏小的烛火,又那么一点光亮,也是防着主子们半夜醒了要叫人,叫值夜的奴才们警醒的意思。
这会儿含璋醒了,内室一片漆黑,还是借着外头一点光亮,才能看清些身边熟睡的福临。
福临将她抱在怀里,含璋也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就把他给吵醒了。
可就这么保持着一个姿势睡觉,睡着了也就算了,要是醒着那可就有点遭罪了。
含璋被福临搂在怀里,右手揽着福临的腰,左手团在身前,只坚持了一会儿就有点僵疼了,含璋咬着唇,轻轻的把手从福临的腰身上拿下来,想稍微慢慢吞吞的换一下姿势。
结果才动了两下,熟睡中的男人就迷迷糊糊的醒了,又把她往怀里抱,还抓着她的手,往他腰上放。
他带着浓浓的鼻音亲昵的贴过来:“含含,想要什么?”
遂着含璋的愿换了个姿势,福临稍微清醒了些,抬眸就瞧见含璋一双盈盈大眼睛就望着他。
福临就笑了:“怎么,含含睡不着?”
含璋惊叹于他的敏锐。
她抱住福临,在他身上蹭了蹭,轻声说:“我可能是这几天睡多了。”平常她不这样的。
福临笑了:“确实。这几日是睡得有点多。”
含璋戳了戳他的胸口,那怪谁呢?是谁让她天天这样睡不醒的?要不是白天睡多了,晚上还能走了困么。
“朕的错。”
福临抱着她,爱怜的亲了亲她的额角,“既睡不着,那朕陪你说说话。”
含璋很犹豫。怕扰了福临的睡觉。他晚上睡不好,白天怎么处理政事呢?
福临却一点都不担心:“无妨。这几日少见你,朕也想和你好好说说话呢。”
那说什么呢?
含璋想起白日里倚在坐塌上,和孔嬷嬷议论的那件事那个人来。
她心里还好奇着呢。不知道那位孔格格心里的想法,叫了孔嬷嬷想法子去打听打听。
她也好奇福临心里的想法。福临就睡在她身边,以他两个如今的关系,倒也不必叫别人暗地里去打听福临的心思。
她似乎直接问就成了。
两个人动静都轻,喁喁私语,外头值夜的奴才们还是能听见些动静的。
但坤宁宫的规矩,主子不主动叫,又不是什么大事,便不能随意进出内室。
因此里头两个人抱在一起,便都是借着外室一点光亮,瞧着身前的人一点轮廓的。
含璋摸了摸福临的手臂:“有些话都传到我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