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高腿长,挤在小小的沙发上显得窘促,两只脚都在沙发外面。
他肯定睡得很不舒服。
想到他是为了自己才来这里的,还没有床睡,苏荔荔不是滋味。
她走过去,在男人面前蹲下:“梁蕴初,梁蕴初?”
梁蕴初睡得不沉,不是沙发不舒服,而是……
他睁开眼:“嗯,怎么了?”
“要不,你去床上睡吧!”
梁蕴初侧身,昏暗的夜灯下,女孩子软软一团蹲在那儿,乖得要命。
“心疼我了?”他说。
“没有,反正床有两米,你睡一半,我睡一半,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梁蕴初被她的“井水不犯河水”逗笑:“谁是井水,谁是河水?”
“哎呀,你到底要不要睡,我不管你了。”苏荔荔气呼呼站起来,抢过男人头下的抱枕,“这个也不给你。”
梁蕴初再次哈哈大笑,跟在她后面来到卧室,苏荔荔已经裹成一个蚕蛹直挺挺躺着了。
她躺在床沿,把床的五分之四都让给了他。
梁蕴初掀开被子躺进去,伸长手臂,把人往自己拉过来一点:“荔荔?”
苏荔荔不出声,一副“本人已死,有事烧纸”态度。
男人声音悠悠,夜色里尤为动听:“井水是指地下水,河水是地表水,两者在水循环过程中相互影响,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记住了吗?”
苏荔荔:……
被子底下,她的一只手被男人牢牢握着。
苏荔荔睡得比高中住宿睡一动就“嘎吱嘎吱”响的铁床时还要小心。
不能翻身,脚不能动,苏荔荔,你的睡相很好的。
……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里照进来,苏荔荔挠了挠脸,怎么五星级酒店也有蚊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