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的。”
“为什么要用好像?”李维湘抓狂,“你自信一点啊!”
“呜呜呜……他没明说喜欢我呀,我是从他的态度判断出来的,百分之……呜呜八十可能是喜欢我,也有百分之二十可能是不喜欢呢,也有可能五五开。”
如果此时梁蕴初在这儿,估计要和宋副院长一样吐血三升了。
李维湘就很服气。
“那我们假设,他喜欢你,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有一种亵渎了他的感觉。”
那样的高岭之花,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他是佛祖啊,你还亵渎?”
“你是水做的女孩子,他是泥做的臭男人,明明是他亵渎了你!”
她香香软软乖乖巧巧的好闺蜜,就要被臭男人叼走了。
“那他比我好看。”
“行行行,他好看,然后呢,还有什么想法?”
“还有……”苏荔荔吸吸鼻子,“我发现我有点怕他。”
“怕他这个人,还是怕他背后的身份?”这点李维湘倒能理解,普通人遇到身份相差巨大的权贵富豪也会怕,哪怕知道这是个法制社会,然而,人与人终究是不同的。
“都有吧,我觉得我好像是古代突然被宠幸的贵妃,一朝得势,可谁知哪一天就不得宠了呢!”
色衰而爱驰,说到底,苏荔荔对梁蕴初没有足够的信任。
“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的,可如果我享受了他对我的好,习惯了他对我的好,我不敢想象……湘湘,我是不是很自私,我怕自己会受伤,呜呜呜……”
得到了再失去,还不如没有拥有过。
李维湘听得沉默,荔荔不是悲观的乐观主义者,是乐观的悲观主义者。
苏荔荔的父母极少给她直观地表达爱,不太富裕的生活和有限的人生阅历让他们对孩子多责备和说教,苏荔荔内心很缺爱。
有些人缺爱是渴望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