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盛看到兰草这次是真的知道怕了,这才没有继续吓她,他知道,如果不把话说狠一些,这丫头指不定就跑出去找那帮人麻烦去了。
接下来,两人各自忙着手里的事情,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两人都时不竖着耳朵听楼下的动静。
他们都想第一时间知道来顺一行人外出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至于之前一直跟在兰草身边的香梨,她这会儿跟着刘婶和两个婆子在后院洗衣服呢。
现在她已经养成习惯了,兰草晚上做功课的时候很少过去打扰她。
再加上这个季节在外赶路,那衣服也是要勤换洗的,她就只能跟着刘婶去干活了。
这也使得兰草这段时间把爷爷送自己的那件宝贝衣服给变幻成了小衣,一直穿在最里面,外面穿着普通衣服。
身边多个人伺候就是不方便。
庆幸的是,因为她的坚持,香梨没能每天晚上给她守夜。
原本香梨是不愿意的,但是和兰草相处时间较长的齐大夫和丰盛两人都同意了,香梨只能委屈巴巴的和刘婶几人挤在旁边的屋子里。
这也让兰草天天晚上有机会进空间里玩耍学习,她现在也只有这么一点儿私人空间和时间了。
直到兰草已经雕刻好了一柄小如意,丰盛今天的功课也全部做完,两人才听到楼下传来说话的声音。
“走,小叔!
”
兰草将自己的东西一收,率先跑了出去。
丰盛也将自己的书本收拾整齐,然后急匆匆的跟上。
两人在楼梯上跟冯先生和齐大夫一行人撞了个正着。
“先生?怎么样?”闲下来的兰草脑子里全都是丰盛说的易子而食的事情,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走,回你齐叔的房间里说。
”
冯先生用眼神示意兰草跟上,齐大夫已经先一步往自己房间去。
“哦!
”
既然不是在大堂说事,兰草只能跟着返回。
她转念一想,这种事情确实不适合在大厅里说,便也释然,乖乖跟着几人来到齐大夫的房间。
等到所有人都找地方坐下之后,冯先生便急急地问了出来,“怎么样?你们打听到了什么?”
问竹做为冯先生的书童,立马站起身来“回先生,我们先找了一波人打听了一下,这才知道,他们都是隔壁万县人,说是今年太过干旱,粮食颗粒无收,又遭遇山匪屠村,他们这才拖家带口的逃了出来。
”
“我们找的另一波人说,是家乡遭了水灾,他们才逃出来的。
”
平安也紧跟着补充。
“不对呀,这又是干旱又是水灾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兰草的眼睛瞪得老大,不都是万县的人吗?怎么两拨人还说的不一样?
“是啊!
不可能一个县同时遭受水灾和干旱吧?难不成那些人在撒谎??”冯先生拧着眉,疑惑地问。
“谁说不是呢?我们又先后找了两波人问,有一伙人说是土匪隔三差五的进村抢粮食,活不下去了;另一伙人说是投亲。
”
郭大爷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们可是发出去了两大篮子馒头,结果打听到的消息很明显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