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丰年的话还没有说完,那边何竟已经跳了起来,趾高气昂地指着他骂了起来。
屋顶上的兰草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如同一头小豹子一样,双眼死死盯着脚下的瓦片,恨不得现在就冲进书房,将那个满嘴喷粪的家伙给暴揍一顿。
与丰年的书房一墙之隔的院子里,丰盛一下子跳到了院子里,他刚刚在自己书房里听到了动静,便出来查看一番。
丰年并没有理会叫嚣的何竟,而是将目光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李知府。
那李知府装作为难一个劲儿冲何竟使眼色,直到对方骂完了,这才出声呵斥对方“何竟,住口,说的什么混账话,丰副将怎么会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你不要胡闹!
”
明面上,他是在呵斥何竟,实际上却是在暗示,如果丰年不把这事就这样揭过去,那他就是白眼狼。
直到两人表演完了,丰年这才慢悠悠地出声:“其实吧,这事如果只有我知道,那当然就算了,毕竟何副将也是被人蒙蔽的,而且那些药材也找回来了,这事儿就过去了,但是。。。。。。”
“这事儿还有谁知道??”何竟恶狠狠地问,他的眼里满是威胁之意,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居然敢跟自己作对?
“哦?这事儿还有外人知道?”李知府见丰年这气定神闲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有些没底。
“也不是什么外人,就是当初这事被国师府的人发现了,而当时那些偷药材的人听说对方是国师府的,一个个屁滚尿流地将事情全推到何副将身上了。
”
丰年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大旗。
“什么?国师府?”李知府心里冰凉一片,大周的官员都知道,国师府那可是见了也要绕着走的存在,怎么就碰到了呢?
“是啊!
这次万县爆发瘟疫,国师府肯定是要来人暗查的,谁知道好巧不巧,就这样碰上了。
”
丰年无奈地摇摇头,他又没有说谎,国师府的人确实去万县暗查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巧?你说谎对不对?”之前还无比嚣张的何竟已经一屁股瘫坐到地上了。
“这事可以让李大人往京城去信问一问,国师府的人不光去了万县,还去了桃花镇,他们对于瘟疫的事情可是一清二楚的。
”
丰年不屑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何竟“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那些指证你的人,全死了!
没有人能证明你的清白。
”
李知府这会儿也想起了那几个死在牢里的人,他之前已经问出来,就是何竟这小子让人灭的口。
国师府那边既然已经知晓了这事,那他是万万不能徇私的,要不然年后的升迁就要泡汤了。
不过几息的时间,李知府已经考虑清楚这其中的得失,李知府一脚踹在何竟身上,“混蛋,整天净给我惹麻烦!
!
那些药材是你能染指的??”
“姐夫!
姐夫!
求求你,救救我!
救救我啊!
”
何竟这会儿也慌了,他该怎么逃过国师府的惩罚?现在只能求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