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专业地闻赏品茗。
老人家面上几乎看不出什么表情。
半响,才道出一句话:“退步了。”
易清安摸了摸鼻子,没反驳。
在国外,到处陪着爱德曼教授演奏。
哪来的时间泡茶赏花。
同时,他心底明白,这是老爷子在对他去国外这么长时间的不满。
果不其然。
易老先生的下一句话是——
“若不是当初你父亲溺爱,你能去北美洲弹琴?”
老爷子的口气不满,眼中浮现出往日场景。
顿了顿,又说:“既然回来了,过几天去公司,在你表哥手底下先学一段时间。”
易清安啧有烦言,却知道爷爷的脾气。
老爷子说出口话基本上是,说一不二。
他不敢多有怨言。
他换了个迂回的方式,“我可能对商业没兴趣,不如就让表哥在公司打理。”
易清安这辈子唯对钢琴较为有兴致。
其他的,尤其是家族强逼着他学习的商业,他根本不想接受。
前几年叛逆的时候,硬生生偷了护照。
连夜逃出老宅,飞往北美洲。
据后来说,易老爷子当时发怒,要让人抓他回来。
谁知他父亲跟老爷子谈了一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此事才算不了了之。
易老先生又淡淡地喝了口茶。
“如果你脱去易姓,不姓易,弹钢琴弹棉花我随你。”
一句话拿捏了易清安的死穴。
青年垂眸看向桌上的茶盏,不再吭声。
他想了想,“如果我这辈子只会弹钢琴,其他什么都学不会呢。”
易老先生不说话,压迫感极强地盯着他。
缓声:“易家没有废物。”
“行了。你刚回国没多久,心还野着,去书房待几天,什么时候心静了再出来。”
老爷子不容置否地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