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了勉励自己的媳妇学习才会写出来的话,想到后世读书时人人都会背诵的话语。
张阳远远地朝着灵堂行礼,“老先生谬赞了。”
李承乾拿出一卷书信,“这是老师临终前让孤交给你。”
张阳接过李承乾递给来的书信,想到几天前还在崇文殿去前见过一面,转眼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仿佛见到他严肃的神情还在昨日。
与李纲没有交集,也没有谈过话,对方临终前竟然还有东西交给自己。
打开这份书信,看着上面的内容。
李玥小声道:“老先生在信上说了什么。”
“让我做太子殿下的伴读。”张阳只是看了一眼就将书信收了起来。
李玥不解地愣在原地,匆匆一眼书信中的内容很多,不仅仅是这么一句简单的安排才是,再看夫君的神情,信中一定有很多的交代,只是夫君这个时候不愿意说?
按照李纲的遗愿,丧事简办。
前来悼念的人很多,还见到了高士廉和颜师古,杨师道。
李纲的亲卷抱着灵位,起棺送行,一路上送行的很多,连秦琼他们都来了。
众人送行直到长安城前,长安城也传来了李世民的旨意,赐李纲开府仪同三司,谥号为“贞”。
自从李世民招李纲入长安城,一直都在教导李承乾。
至此还给李纲赐开府仪同三司,再次谥号,这是当朝丞相才有的待遇。
给李纲送行的都是他老人家以前的好友与亲卷,还有太子殿下,夫妻俩只好停步不送送行的队伍。
直到看不见送行队伍,众人这才散去。
回头一看李泰这个小胖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夫妻俩回到家中,李玥便不解道:“李纲老先生的信中都写了什么,为何临终给夫君留了书信?”
张阳把书信交给她,便坐在一旁愁眉不展。
李玥拿着书信看了许久,“天下士子十数有九出五姓,太子乃储君,当扶立寒门学子……”
怔怔念完书信中的内容,李玥若有所思喝下一口茶水,“老先生是希望太子与五姓保持距离,并且在东宫任职时刻提醒太子,红楼传阅之广之快闻所未闻,其中内容势必为世家所不容。”
张阳扶着额头苦恼道:“老先生是把我绑在与那些大世家做对抗的战车上。”
李玥苦涩地笑了笑,“家里这么多事情忙不完,还要应付五姓七望……”
“咱们小家小业的哪里是人家世家大族的对手。”张阳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我们印红楼的事情老先生说不定知道一些端倪,或许欧阳询老先生也已经看出来了。”
“夫君是说造纸术和印刷术?”
“嗯,改日去看望欧阳询老先生,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掌握的信息越多,我们就越有把握,也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嗯。”
李玥重重点头。
扫了一眼狼藉的家中,张阳道:“先把家里收拾一下吧。”
再怎么说要面对五姓这种事情还是太远,印刷术和纸张的事情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那些做了学问大半辈子的人,写字大半辈子的人难道看不出来这种纸张与市面上的不一样吗?
不要小看天下人,在这个娱乐活动缺乏的年代,总是会有一些人他们一门心思投身一份事业中,然后绞尽脑汁想要把这份事业做好。
李纲过世后的第三天,长安城一切照旧,这个老人家过世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走得很安静。
再次走入朱雀门,张阳绕开秘书监,对秘书监这个地方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尤其是唐观这个家伙,整日就守在门口。
独自一人来到崇文殿前,张阳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