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玥背着她自己的背包,“夫君,我们回去吧。”
张阳点头道,“嗯,回家。”
但凡出门,李玥身上都会背着她的背包,家里还有几个别的样式的背包,按照出门要准备的东西,大小都有。…。这一次带出来的是一只更小的背包。
当然李玥要带着背包并不是她喜欢包,而是出门要带一些必备的东西,比如说零嘴和书,还有一些零散银钱。
“河间郡王回长安城也有些日子了,还没正式去看望他。”张阳思量着道。
“本来打算给弟弟妹妹们书看,又怕他们看不懂,就只给一卷简单的运算,我这里还有一卷简单的几何运算的注解,想必河间郡王也会喜欢的。”
李玥提着自己的背包,拿出书卷,“夫君是读书人,读书人登门造访送字画书籍是最好的。”
“这么说也对。”
张阳打开这份书卷,打开看着上面的内容,三角长方立方,还真是简单的几何运算。
夫妻俩沿着朱雀大街走着,来到河间郡王府邸,张阳向门外的护卫说明了来意。
对方进入禀报之后,李崇义便来迎接。
“见过驸马,公主殿下。”李崇义的神色有些犯难,“请进吧。”
张阳牵着李玥的手走入这座府邸,递上一卷书,“这卷书上写着都是数术的内容,还望不要嫌弃。”
李崇义接过笑道:“都说驸马和公主数术了得,怎会嫌弃。”
张阳望了望四周,“咦?河间郡王呢?”
“家父……”李崇义长叹一口气,“家父实在是……两位随我来吧。”
夫妻俩带着疑惑,跟着李崇义走向府邸的后院,还没走到后院就听到一个女人嗓门。
“李孝恭,你要是再敢走出长安城一步,老娘就死在这里!”
话音落下,就听到一些瓦罐家具摔在地上的声音。
再走近一看,才看见李孝恭背着一个行囊委屈地站在一旁。
“李孝恭!这么多年了,我容易吗?自以前你到处去打仗,我一个人带着几个孩子整日提心吊胆,你要还打算出去不回来了,我们娘俩也不活了!”
李孝恭的夫人刚说完便举起一个盆栽砸在李孝恭面前。
李崇义拱手道:“都是家丑,让驸马和公主见笑了。”
看李孝恭的夫人伸着手指,怒骂着李孝恭,隐约可见唾沫星子在空气中飞舞,张阳感慨道:“贵妇人实在是……”
李崇义苦恼道:“家母年轻时便异常彪悍,现如今更是比之以往更甚。”
张阳有些同情地点头,“看出来了。”
李崇义干笑着,“但凡英雄好汉,谁家没有一个凶婆娘,”
骂声依旧在继续,而且嗓门很大,李孝恭被骂得呆呆站着,不敢回嘴也不敢吱声。
“河间郡王现在还打算出走吗?”
“家父一直没有放弃后,家母也一直看着。”
“那河间郡王不能夜里偷偷离开吗?”
李崇义叹道:“之前家父也试过,还没走出家门便被家母安排好的人手给抓了回来,而且府邸周围都是家母的眼线,但凡家父靠近长安城的城门,便会被家母的人给绑回来,上一次家父被人蒙着头绑了回来。”…。“我以前听河间郡王说,他的身手很好。”
提到这个,李崇义脸上带着骄傲,“其实家母身手更好,听家中长辈讲过当初他们成婚之际……”
话说到这里,李崇义的语气停了停,“都是家丑,不提也罢。”
见李孝恭求助的目光朝这里看来,张阳拱手道:“如今不是到访的好时候,改日再来,就先告辞了。”
李崇义行礼道:“让驸马和公主见笑了。”
“不妨事,不妨事。”
张阳连连回礼,带着媳妇快步离开,完全不顾李孝恭求助的目光,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