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彪嘴角扯了扯,看了看人群。
“阿星呢?怎么没来?”
“阿星他……”胡大志顿时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前不久跟人打架,现在还在拘留所呢,不过我已经在想办法捞他出来,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冲动。
我怕你在里面担心,就没提前告诉你。
”
打架?程彪盯了眼胡大志,心中冷笑。
入狱前安排了左膀右臂,为的就是相互制衡。
现在只剩下左膀,看场子的麒麟臂都被整进去了,那剩下的还不是你说了算?
这是打算让我一出来就得仰仗着你?
被程彪的神情盯得有些不自然,胡大志赶紧道。
“彪哥,阿星不过就是进去几天,没多大事儿,咱们先上车吧,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接风洗尘宴,去去晦气!
”
当即,立刻有小弟殷勤地接过程彪手里的行李袋,一辆大众商务7坐车开到程彪面前。
程彪自然知道现在不是翻脸时候,看了他一眼,在一众小弟的簇拥下坐进了车。
胡大志目光闪了闪,这才重新堆起笑容跟了进去。
众人来到一家高档洗浴会所。
跨火盆、柚子叶水洗手,然后就是洗泡蒸一条龙。
一套整下来之后,彪哥这才惬意的一边泡着澡,抽着雪茄,开始询问外面的情况。
“公司最近的情况怎么样了?”
一听这话,胡大志立刻就大吐苦水。
“彪哥,你是不知道,现在可不比以前,道上难混,外头风声紧,好多赚钱的业务只能停了。
就比如钱庄这块儿,前几年立法,最高年利率都不能超过24%,别说九出十三归了,超过这个数的,官司你都打不赢!
你说这特么找谁说理去?
还有不少跑路的黑户,这业务没赚不说,还亏了不少。
催债业务更难,好多手段现在都不敢用了,那老赖,简直比咱们兄弟都要嚣张。
还有那拆迁活计,现在周边城镇化都搞得差不多了,还提倡文明执法,兄弟们都快失业了!
彪哥您是不知道,咱们的业务那是每况愈下,靠着这么一个公司,养着那么多张嘴,那是入不敷出啊!
你瞅瞅,我这白头发都快冒尖儿了!
”
彪哥扫了眼一脸苦瓜模样的胡大志,吐了口烟圈。
“说吧,账上还有多少钱?”
“这……这个……流动资金大概还有三百多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