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干脆?倒是少见。算是输了场子的阶段性奖励吗?”
白发少年平静地望着天花板,语气懒懒,让自己不去在意对方那挑衅的话语:“你想多了,我只是不希望你继续盯着我的厨师和甜品师。万一你把他们的味觉搞崩了,做出来的甜品就不一定那么合口味了。”
“仅仅只是甜品师吗?”
当无欲无求的神子,有了新的羁绊,还能独善其身吗?
五条悟侧头,呲了呲牙:“不然呢?总不会还是你的爸和妈。”
品诺塔吉向来缺乏一点常人的礼义廉耻,闻言也不生气,而是随口应道:“那可太好了,这下我也算是父母双全的人了。”
他手上一刻不停地在少年身上贴上各种连接检测设备的电极片。然后朝着那些忙碌的研究员招了招手。
其中一个走过来,开始利落地调试边上的机器设备。
随着电流的注入,如蚂蚁啃噬般的微弱刺痛感游走在全身,但这对五条悟来说,这种程度的痛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接着,细小的针尖扎破了皮肤,咒力随着血液的流失一同被缓缓抽走。
前一天刚刚目睹了他们在背后搞出的大动作,五条悟几乎能够预想到这些血液最后的用途——被用于分析、研究、实验,并最终被用来制造那些恶心的咒力垃圾。
六眼神子那双仿佛一眼看透的苍蓝色瞳孔深处,隐隐约约有风暴在悄然酝酿。
也许是很久没遇到他这么听话的样子了,品诺塔吉像是打算一口气将他的血液连同咒力一起抽干。
试管换了一管又一管,直到抽满第五管时,五条悟伸手一把掐住了品诺塔吉的脖子,不顾针头脱出带起的鲜血,硬是将对方整个人拖到检查床上,按在了铁制的栏杆上。
他有些泛白,瞳孔中却缀满冰凌,手掌微微缩紧:“你这次的实验,该不会是想把我直接炮制成木乃伊吧?”
这话当然也无需任何人的回答。
少年眯起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应该知道,我的束缚是在那位先生身上,不是在你身上,是吗?我现在要是就这样掐死你,你可是等不到那道‘刀下留人’的传令的哦。”
品诺塔吉的脸憋得通红,喉咙口发出意味不明的咯咯声,浑身微微战栗,眼底除了恐惧,似乎还带着一丝丝兴奋。
“哇,你是什么变态吗?”五条悟轻骂了一句,松开了手,甩了甩,像要甩开什么脏东西。
眼镜青年捂着喉咙,哑声笑了一下。
少年坐在床沿,的两条大长腿随意地晃着,抱怨中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抽这么多血够了吧?我都快要低血糖了。”
男子这时候已经恢复了常态,从兜里递出一颗糖递给他,就像多年以前一样:“补充点糖分?”
“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吗?”当年他就是被这些糖果坑了一把。
“确实长大了。不要就算了。”品诺塔吉慢条斯理地把糖纸打开,当着他的面把糖塞进了自己嘴里。
得意什么?
糖果而已,难道他没有吗?从烂橘子的办公室离开前,他特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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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少年坐起身,将先前取下的墨镜重新戴上,遮住那双过于璀璨的双眸,接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炫耀地在青年眼皮子底下兜了一圈,然后往自己嘴里一送。
很难说清两人此刻的言行,谁比谁要更幼稚一些,就仿佛先前的冲突从未存在。
品诺塔吉转头望向屏幕上的数据:“这次的数值比以往的起伏更大,有几个数值超出了正常阈值的两倍。看来口服版还需要继续改进,效果和稳定性不如直接注射,你最近还是定期来实验室报到比较好。”
“你的水平还是这么烂。”五条悟无所谓地含糊应答,粉嫩的舌尖灵活地赶着棒棒糖在口腔上转了一圈。